提到薑明軒,白依婷的心裏就難受。薛夢琪的訂婚宴過去三個月了,薑明軒依舊沒有半點動靜。他這是默認離婚了嗎?還是另有計劃?
見白依婷端著橙汁不喝也不說話,薛芷姍就知道她又在想和薑明軒之間的事情了。
“婷婷,依我看,薑明軒是不會跟你離婚的。”薛芷姍想了想,白依婷是個在感情方麵舉棋不定的人。換個角度說,她也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不然也不會總考慮著會不會傷害對方,連何亦文這樣的男人都能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了。
所以,薛芷姍現在要用一種極端的方式逼白依婷就範。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跟我離婚,但是在一起又沒什麼意義。或許,他有他的想法。我也或許矯情了點。”白依婷說著歎口氣。
“你知道自己矯情真是不容易,但是薑明軒那麼久了也不來找你,你說實話,有沒有想過薑明軒是因為沒有找到你,所以才不來找你的?”薛芷姍看著白依婷,笑著問道。
何止是以為薑明軒沒有找到自己,白依婷甚至想了千百種可能!想到最後,連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了。
見白依婷不吭聲,薛芷姍忍不住想笑,可最後還是憋住了,說道:“相信我,以薑家的勢力,他們早該找到你了。可是,你想想看,為什麼不來找你。”
白依婷想了很久都沒想到,何況現在薛芷姍問了,白依婷更想不出來了。
幹脆,搖頭看著薛芷姍,問道:“為什麼?”
“或許薑明軒是想分居兩年,到時候,他就可以單方麵申請離婚。而你,沒有薑家那種經濟實力,到了孩子兩歲,自然是可以交出撫養權的。”薛芷姍看著白依婷,一條條分析道。
“可是,我有賺錢的能力啊。”白依婷不服氣,孩子是她生的!她沒有少遭罪,憑什麼薑家一點也不付出,就想跟她爭奪撫養權?
“但你畢竟不穩定啊……”薛芷姍看著白依婷,她必須要把所有的利弊都跟白依婷分析透徹。不希望白依婷做出什麼將來會後悔的決定。
聞言,白依婷本來的自信滿滿再一次消失了一半。是的,她現在所從事的行業畢竟不穩定,不光是她這樣的不穩定,又有誰敢保證說自己的工作是一輩子的飯碗呢?
現在這個社會,競爭力那麼強,人又那麼多。社會上人才輩出,每行每業都不好做。所以,白依婷隻能更加努力才能讓自己和孩子將來過的好。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如果薑明軒真要這樣,那我隻能跟他爭到底了。我不能讓孩子回到那個地方,跟著薑明軒,能學到什麼好啊。”白依婷心裏在賭氣,所以怎麼看薑明軒都是不順眼的。
薛芷姍隻偷偷笑,到時候薑明軒真找來了,死皮賴臉的粘著她的時候,白依婷就不這樣想了。
“你這個想法我要支持,女人嘛,就該自立,有自己的事業才行。隻不過,你真的希望孩子生活在單親的家庭裏嗎?”薛芷姍看著白依婷,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從孩子身上下手才行。
“這個,我還在考慮……”白依婷話說的模棱兩可的,心裏有別的算盤,可是又覺得這樣不好。所以,始終搖擺不定,覺得還是得走一步看一步才行。
“那考慮的時間不宜過長,不然要孩子認人,是要經曆一個漫長的過程的。不過,不管怎麼樣,如果孩子不認薑明軒的話,想必你聽見了,心裏會比薑明軒更難受。”薛芷姍說著,喝光杯子裏的最後一口香檳。
白依婷現在不理解,隻奇怪地看了薛芷姍一眼。但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要先把自己的生活穩定下來,才能談將來她和薑明軒的事情。
慶功宴沒有多長時間,三個多小時就差不多結束了。開車回到家,白依婷一進門就看到孟潔在客廳坐著看電視等自己。
“你來了怎麼不給我打電話?”看到孟潔來了,白依婷高興的連鞋子都來不及換就衝了進來。
“看你,趕緊去換鞋!保姆把衛生做的這樣幹淨,寶寶還要在地上爬來爬去的,你就不怕踩髒了地!”孟潔埋怨地看了白依婷一眼。
白依婷急忙去換了鞋,又用拖布把地板擦了一遍,“你怎麼有空來了?沒事了嗎?”
“嗯,已經完全康複了。本來我以為自己這次就這樣交代了,沒想到,我居然這樣命大。”孟潔說著歎口氣,經曆了這次的一劫,孟潔的性格也轉變了不少。
“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看你啊,是該開始享福了。”白依婷說著給孟潔又倒了杯熱水。
“是的,這次來就是為了跟你分享的我幸福的。”孟潔說著,從包裏拿出一張大紅色的喜帖,“到時候早點來。”
白依婷有些意外,接過孟潔的結婚請柬看了一眼。新郎那一欄寫著溫睿明的名字,地點定在楓葉酒店,時間是下個月五號。
“不會太匆忙了嗎?”白依婷看著孟潔,問道。
“溫睿明急得很,恨不得這個月底就辦了。一切都不用我操心,他們溫家就全權負責了。”孟潔笑著說道。
白依婷聞言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溫睿明是個好人,之前我就看好他,覺得他會對你一心一意。你們本就該是一對。”
“那你是會來的,對吧?”孟潔看著白依婷,試探著問道。因為孟潔心裏清楚,她跟溫睿明的婚宴上,薑明軒是一定會出現的。
白依婷理所當然的明白這個道理,沉默了許久,才點頭道:“你的婚禮,我必須參加!隻不過,你們不準搞鬼。”
“誰搞鬼啊,那天我是新娘子,你得前一天晚上去我那裏住下,第二天我還指望你給我幫忙呢。”孟潔笑著說道。
白依婷也覺得有道理,孟潔是新娘子,溫睿明是新郎官,哪兒有功夫搞鬼。所以,就放心地點頭答應了孟潔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