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我猛然想起,那個小屁孩還在自己房間呢,趕忙抬頭看過去,卻沒了他的蹤影。
“小鬼頭……小屁孩……你在哪兒呢?出來……出來……告訴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念咒語了。”
可喊了半宿,整個房間都找遍了,也沒有他的蹤影,奇怪的是連那條牙齒手鏈也不見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反複琢磨著小屁孩的一言一行,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那麼清晰,絕對不會是在做夢,況且那條手鏈丟的也奇怪,上床之前明明還躺在抽屜裏,怎麼突然就沒了呢?肯定是被他順手拿走了。
這個神秘的小屁孩,他到底是人還是鬼,為什麼三番五次來逼我成親,難受……難道他是我前生的情人?
越想越滑稽,心一橫,姥姥的,睡覺了,管他是人是鬼呢,就那麼丁點兒大的小屁玩意兒,就算他是個鬼,充其量也就是個花癡小色鬼,估摸著也沒多大能耐……
這樣寬慰著自己,不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夜睡得出奇的好,感覺很久沒有睡這麼踏實的覺了,一覺醒來,心曠神怡,神清氣爽。
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看到小白臉早已坐到了牆角的位置,正埋頭吃著。邊盛一碗稀粥,拿幾片麵包,坐到了他對麵。
我小聲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頭也不抬,回一句昨天晚上,便沒了話。
直到他吃飽,放下碗筷,我實在憋不住了,就直截了當地問他:“賓館的案子進展怎麼樣了?”
小白臉竟然從兜裏摸出了一盒煙,笨拙地打開,抽出一支,點燃了,很女人味地抽起來。
“什麼時候學會抽煙了?”我柔柔地問一聲。
他難得露出一絲笑容,說:“老煙民了,初中的時候就偷偷摸摸抽了,參加工作後反倒抽的少了。”
“領導不讓抽?”
“也不是,就是覺得穿著一身警服,再叼一支煙在嘴上,有失體統,看上去有點兒像電影裏的匪兵,你說是不是?”
我掩嘴一笑,說:“是有點兒像,不過吧,就算你是個匪兵,也不是個壞匪兵。”
“你倒是會說話,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張嘴,就不會不受人待見了。”小白臉表情瞬間淡然起來。
“怎麼了?誰不待見你了?”
“沒……沒有,說著玩呢。”小白臉一臉苦笑。
看得出,他是有難言之隱,可又不便多問,於是我就岔開話題,問他開會的時候有沒有分析案情。
小白臉按滅煙頭,看上去友好了許多,他說:“我們開會,除了研究案情還能幹什麼。”
“那老高被傷害是不是跟賓館的凶案有關呀?”
小白臉想了想,說:“本不該說,反正你已經是專案組的人了,透露一下也無妨,興許也能給你一點啟發。”
他說已經對全市的失蹤女性做了詳細調查,備案的隻有兩人,但都不吻合,一個是十二歲的小女孩,另一個是一個癡呆老太太,已經六十多歲了。
說何隊下達指令,再繼續擴大排查範圍,計劃把周邊幾個市區也列入排查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