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村長不是好東西(1 / 2)

“誰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你還是去問別人吧。”說話間已經竄出了幾步遠。

我來到村子裏,逢人便打聽,都說崔春苗是真的死了,至於怎麼死的眾說不一,各有說辭,有人說是被他兒子打死的,也有人說是跳河自殺了,還有人說一定是被人謀殺了……

但說者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談及女人的死亡的時,幾乎沒有一個人流露出絲毫的同情和悲傷,甚至有些人還顯現出一種幸災樂禍的悠然輕鬆。

我不由得警覺起來,意識到這個女人的死絕非正常,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難道她真的與賓館遺屍案有某些牽連?

看來不虛此行,也許真就能摳到一個大螃蟹。我有點兒興奮,喊來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女孩,帶我去了村委會。

村裏值班的是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自稱是村長,一臉奸笑,目光猥瑣,在我身上掃來瞄去,問道:“你找我?”

我點點頭,就再次如此這般把幫媽媽尋親的假話端了出來,臉上的表情也到位,顯得很焦灼很無助。

村長收斂了笑容,眉心一蹙,粗魯地說道:“人都沒了,找了還有個鳥屁用啊!”

我裝出一副毫不知曉的樣子,驚疑道:“你是說她已經死了?”

“是啊,都死了三四天了。”

“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死了就是死了,到了該死的時候能不死嗎?這樣的女人死了倒也清靜,麻痹滴,攪得滿村子不得安寧。”

“是病死的?還是怎麼了?”

村長不耐煩地說:“回去吧,告訴你媽,說人死了就拉倒了,打聽那麼多幹嗎?”

“萬一媽媽問起死因,我也好有個交代呀,不然她會以為我壓根兒就沒來找,是在騙她呢,你說呢村長?”

村長搖搖頭說:“其實我也說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死的,反正是不得好死,沒了善終。”

“你怎麼這麼說呢?”我拉下臉來,一副嗔怒的樣子。

村長朝我奸笑著,說:“你是不知道,那個臭娘們半道嫁到這個村裏,就是顆老鼠屎,攪得滿村腥臊。這女人天生一身騷肉,用不了幾下,好好的男人就服服帖帖了。你還別說,她在那一方麵還真有兩下子,村子裏幾個男人沒沾染她的臊氣,厲害著呢……”

村長津津樂道說著,嘴角的唾沫不住地外溢著。

我不想聽那些沒用的,趕忙打斷了他,問:“你的意思是說,她最終就是死在這不正經上嗎?”

“八九不離十吧,你想啊,她人這樣,全村的娘們沒有不恨她的,恨得咬牙根,巴不得她從地球上消失掉呢。還有男人們也都整天價爭風吃醋的,有的還大打出手。你說能不出問題嗎?”

“那他家裏人沒報案嗎?”

“報個屁,她男人早就被氣跑了,跑到城裏打工去了,窮年半輩子不回來。她帶來的兒子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大小不學好,遊手好閑的,你想有那樣的娘能好嗎?初中沒畢業就出息成了一個小無賴,一頭紮到外頭就不回家了,成了自由人,聽說跟黑道上的人勾搭上了。村裏人都不敢招惹他,狼崽子,不要命的茬,還是躲遠點好。”

我這才知道為什麼村上的人為什麼都躲躲閃閃的,不敢多議他們家的事情,原來是畏懼,是怕話多生是非,禍從口出唄。

“跟你說實話,雖然隻知道那女人死了,沒了,可村上人連屍首都沒見著,反正我這個村主任是絕對沒瞧一眼。”

“那怎麼知道她死了呢?猜測的?”

“是跳河死的,這個假不了,有人看見她流著淚奔著水庫去了,等追過去後,就隻看到岸邊的一雙鞋子了。”

“沒打撈嗎?”

“打撈了,可啥也沒撈到,還不知道衝到哪兒去了呢?”

“說不定人沒死,還活著呢,也許是去什麼隱蔽的地方了。”

“一定是死翹翹了,我敢跟你打個賭,這時候早就喂魚了,怕是連一把骨頭都不剩。”

“你怎麼敢那麼肯定?”

“聽有人說,是她兒子扯她耳光了,還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了。”

“她兒子為什麼會哪麼做?那可是他媽媽呀?”

“那個熊玩意兒!”村長說到這兒,一下子打住了,轉移話題問:“姑娘,你是哪裏人?”

“哦,家在市區呢。”我坦然回應道。

“跑那麼遠的路啊?你看看,隻顧說話了,還沒給你倒水喝呢。”說完轉身倒水去了。

一會兒捧過一杯熱水,遞到了我手上。

我起身接杯的當兒,村長的手沒及時挪開,而是有意摩挲著我的手掌,兩眼閃著淫邪的光亮。

“村長。”我後退了一步,杯裏的水順勢濺了出來,流過手掌,稀稀拉拉灑在了地上。

我紅著臉,把杯子放在了桌麵上,拿出紙巾擦拭著衣服上的水珠。

“你看看……你看看,擔心你接不穩嘛,果然就沒接穩,燙著了吧?讓我看看。”村長邊說著,邊一把攥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