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最終還是沒有搬出去,劉明遠在婆婆和我之間,顯然,他選擇了聽從婆婆的話。
我很失望,曾經的濃情蜜意,怎麼也抵不過現實的消磨,在他眼裏,婆婆最大,我這個妻子,他卻隻能讓我委屈地去隱忍。
而母親因為知道我流產了,在身體剛好轉一點後,便不聽父親的勸阻,硬是要來照顧我。
我爸拗不過她,隻能在學校家裏醫院三點一線來回奔跑。
我在醫院又住了一周後,身體已經幾乎好轉,嚴醫生再給我做了一次檢查後,就告知我可以出院了,但是還是要按時來醫院做檢查,畢竟尖銳濕疣的治療,需要一個周期。
而這些我都沒有告訴我的爸媽,我不想讓他們再為我操碎了心,而且如果他們知道的話,估計劉明遠的下場,好不到哪去。
但是我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謊言,卻依舊被戳穿。
那時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劉明遠幫我辦好出院手續正準備回去,父親就像發瘋一樣衝了進來,看到正在為我收拾東西的劉明遠時,二話不說一拳上去。
劉明遠不明所以地看著怒氣衝天的嶽父,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打他?
但是父親顯然不打算給他解釋的機會揍了一頓再說。
直到動靜太大被外麵巡邏的醫生強行拉開,劉明遠這才有稍微喘息的機會。
我被父親那要吃人的表情嚇得一愣一愣的,直到父親被拉開對我說話後,我才回過神來。
“子姍!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跟我和你媽說?”
“爸,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病房外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我不想自己的事情成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回什麼去,就在這裏給我解釋清楚!”他不肯走。
“解釋什麼?!再說也是那樣,都先給我回去,我不想發飆!”
我氣得發抖,我就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物品一樣被圍在中間,接受別人的唾罵和指點,這種感覺很累,真的很累。
在回到家後,父親黑著一張臉坐在沙發上,而婆婆在看到劉明遠全身掛彩嚇得連忙叫小雅拿來醫藥箱,邊上藥邊罵誰那麼缺德將他的寶貝兒子打成這樣,如果讓她看見了怎樣怎樣的話,殊不知,將她兒子打傷的人,就坐在這裏。
婆婆說得越起勁,父親的臉就越黑,特別是在看到小雅那三句不離明遠哥哥的嗲音下,更是氣得一掌拍在茶幾上,嚇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抖了抖。
“哎喲,親家啊!你是和明遠一起回來的,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將他打傷的,怎麼就沒有馬上報警讓他吃牢飯呢?”
“是我......”
婆婆還在一個勁地抱怨,所以在聽到父親的話後,久久不能反應過來,直到小雅臉色難看地拉扯她的衣服,小聲說看我父親的臉色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
我在心裏暗笑,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圓場?
婆婆雖然是鄉下婦女,沒什麼見識,但是卻極其懂得察言觀色,所以在反應過來後,臉色立馬變換,把話一轉,所有的錯都成了劉明遠的了。
我看著劉明遠那像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不由嗤笑,心裏暗爽道:你也有今天!
“也許是天注定子姍的孩子保不住,所以才會有這個病的,你要知道,我作為她的婆婆,我也很傷心,這不,我雖然沒有天天去醫院守著她,但是我每天都在家裏向神明祈禱她能安康,而小雅更是臉工作都沒去做,一直跪在佛祖麵前祈禱呢?”
她這話假得我都快要吐了,祈禱?要真那麼好心,小雅就不會在我動胎氣後,選擇自殺來駁回婆婆的劉明遠的關心。
而且她居然把我的性病歸結為天注定,我爸是高中教師,不是鄉村農夫,她還真以為有那麼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