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叫寧筱先回去我爸媽家,然後我獨自一人,去了那個我厭惡的家。
婆婆顯然沒有料到這才不到一周,我就回來了,還一個勁地笑著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劉明遠和小雅還沒有回來,我直接叫婆婆打電話將他們喊回來。
婆婆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竟然真的打電話說我回心轉意回家了,叫劉明遠去公司接小雅一起回來,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仇之類的話。
我在一旁聽著就想笑,剛開始在知道我懷了女孩又感染性病的時候,不是一個勁凶狠地逼迫我和劉明遠離婚嗎?現在在知道那個被迫流掉的胎兒居然是男孩的時候,我想婆婆一定很後悔吧!
畢竟我要是和劉明遠離婚了,這房子是我爸媽付的首付,也是落在我名下的,到時候離婚了他們在洛城就無處可居。
但是我卻並不想給她改正的機會,要知道,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先不說我現在還在配合治療,如果我和劉明遠再在一起懷的第二胎依舊是女孩的話,估計我麵臨的,不會比現在好多少。
畢竟婆婆的重男輕女觀念已經根深蒂固,我根本無法去撼動去改變什麼,所以我不會再盲目地賭了!
大概等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劉明遠和小雅一起進來。
小雅昨天被我扇了一巴掌,到現在那個巴掌印還是很清晰,婆婆見了立馬迎了上去心疼地問著。
我想小雅可能是想要把我打她的事情在添油加醋說一遍,然後引起婆婆對我的怒火,她自己好看戲,但是在接到我那飽含威脅的一瞪眼後,她竟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脖子,然後一個勁地搖頭,任憑婆婆怎麼問,她都不肯說。
而劉明遠則是走到我身旁,一把將我拉進臥房。
關門後我用力甩開他的手:“怎麼,你那點子事婆婆會不知道?該是你覺得丟人要跟我關上門解決?”
“子姍,你冷靜一點......”
劉明遠走過來,想要像往常一樣攬著我的腦袋往他的肩上靠,但是卻再次被我無情甩開:“別碰我,我嫌髒......”
劉明遠的手就那樣僵在半空,收回也不是繼續也不是。
良久,他才再次開口道:“你知道媽的,她一心想要個孫子,所以你流產後,她一直很愧疚,天天叫我把你接回來,甚至因此連小雅都被她勒令搬出去住了,而我昨晚之所以會和小雅一起出現在酒店,不過是因為她說她今晚有事找我商量罷了......”
“有事商量?要什麼事需要在床上商量?我還不傻,所以我不管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這婚......我離定了!”
我有些難受地閉上眼睛,不再去看劉明遠那張令我作嘔的臉。
如果說愛有多深,恨有多濃的話,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我一定會親手掐死這對夠男女。
“宋子姍!我以為你是回來與我兒子重歸於好的,沒想到你還是揪著那點兒事情不放,男人偷腥怎麼了,還不都是因為你們女人管不住,再說明遠和小雅那也是雙方自願的,如果小雅因此懷了,你也省了生孩子不用再遭罪不是嗎?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
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婆婆那尖酸刻薄的話就像一根根針一樣紮進心髒,沒有傷口,但是卻是鑽心般的痛。
我不知好歹?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出軌,錯的居然是他身邊的妻子?
我實在無法理解婆婆的強盜邏輯,索性扔下一句明天帶齊證件去民政局的話後,直接離開。
我一直以為,劉明遠是那麼的孝順,那麼的溫柔,而我堅持要離婚的緣由,還是他的錯,照道理,他是不會再做什麼偏激的事情的,但是我卻忽略了我那個奇葩的婆婆。
他們居然打電話給我媽,將我患性病的消息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一字不漏地告訴了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