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嗬嗬一笑:“沒有,我的主要職責是教導小皓,我不需要過多關注他的家事,在這一點上麵,我可能真的沒有冉冉你了解的多。”
“那是。”她很是自豪地仰起頭,然後像釣魚一樣慢慢放出她的餌:“小皓的母親,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之前在美國休斯頓的時候,她還經常帶我去玩呢......”
我知道祁廷是近幾年才回到洛城繼承家業的,但是其他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我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你跟她很熟悉,怎麼就沒有潛移默化也帶點溫柔的氣息?”
“你......”她突然被我這麼一諷刺,臉上的笑差點有些掛不住了。
深吸了好幾口氣之後,才咬牙切齒地道:“子姍你可真會說笑,你看我哪點不溫柔了,我脾氣可好了。”
“......”
我竟無言以對。
接下來,陳冉冉又有意無意地跟我說了些關於祁皓母親的事情,比如說她的名字叫做羅莎莉,是一個很溫婉的中國女人,但是卻與祁廷一樣,都是自小在美國長大的,隻是羅莎莉是被人販子拐賣到美國然後被休斯頓的一對年輕夫婦收養的,也算是一個比較可憐的人兒了。
然後陳冉冉有跟我說到祁廷是如何如何認識她的,他們之間的感情有多堅固,甚至還有意無意地警告我叫我不要想著插足他們之間的感情。
我聽得一肚子火氣,我的和婚姻,本來就是因為別人的插足,還有劉明遠的媽寶,才變得支離破碎的,我又怎麼可能去插足別人的婚姻呢?特別是祁廷已經有了一個孩子,他的家庭是幸福的,我又怎麼會做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惡人呢?
我不會,所以對於陳冉冉有意無意的提醒和諷刺,我覺得我跟她出來散散心的這個決定,一定是腦抽了才會這麼做的。
陳冉冉還在繼續說著,我實在忍無可忍了就回了一句:“冉冉你說這麼多,該不會也是在提醒自己吧!畢竟我看你對小皓的態度,並不尋常,我看你更像當小皓的後媽吧!”
“你胡說什麼呢?我跟阿廷可是從小的青梅竹馬,我關心小皓,那很正常。”
她轟的一聲站起來,臉漲得通紅。
我在心裏暗自諷刺,我看你是心虛了吧!
我抬頭望天,今晚的星空,沒有月亮,隻有幾顆星星閃爍著微弱的光,我嗬嗬地笑了笑:“我開玩笑的,冉冉啊你可別當真,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得去看看小皓了,就不陪你了。”
說完直接起身走回去,絲毫沒有等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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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祁皓的房間,他已經睡下了,馮盧生坐在他的床邊,將他裸露在外的腳給放進去。
轉身看到我的時候,有些疲憊地笑了:“走吧!出來陪我說說話。”
我跟著他去了祁廷的書房,那是我第一次進到祁廷的書房,他的書房與他的人一樣,整潔,單一,還有冷清......
偌大的書房,左邊是一排排書架,書架前麵放了一張辦公桌,馮盧生走到辦公桌坐下,然後便動手幫祁廷整理桌上的文件,我拉開椅子在對麵坐下。
“你來這裏幹嘛?祁廷不在,這樣不好吧!”
我有些不安。
“沒事,就是那家夥叫我來的,他敢有意見?”馮盧生沒有抬頭,繼續在整理著。
我坐在對麵也沒有出聲,而是上下打量著這件書房。
馮盧生就開了一盞燈,所以我能看到的範圍,僅限於這辦公桌和他身後的那一排書。
好在我不近視,所以我能清楚的看到書架上的書,全是一些關於商業經濟哲學之類的。
我看的腦袋一晃一晃的發暈,媽呀!要是叫我每天都看這些書的話,估計我會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