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哭了很久,哭完之後,我感覺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而這樣導致的直接後果便是,淚水浸染到我的傷口裏麵了,然後我的傷口......發炎了。
因此馮盧生還被祁廷訓斥了幾句,我看不過眼,直接說不管馮盧生的事情,是我自己的問題。
結果祁廷還真的直接轉身就在我的腦袋上戳了幾下,語氣又氣又恨:“我該怎麼說你?你是不想要你的右手了是嗎?如果真的不想要的話,告訴我,我叫小劉給你剁了,也省的像現在這樣,要死不活的!還浪費錢!”
我抱頭痛呼:“醫藥費我自付,又不找你報銷!”
“好,這是你說的,那我直接從工資裏麵扣。”說完直接甩袖離去。
雖然我知道祁廷肯定是去隔壁病房看宏叔了,但是心裏,還是有一些小失落。
吃過午飯後,馮盧生就回去均和一中上課了,病房裏除了偶爾尋訪的護士,冷清地可怕。
我側躺著身子,小心地放好右手,然後一把拉過被子蓋過頭,悶著睡覺。
我不知道自己躲在被窩裏麵胡思亂想了多久,直到我有些呼吸不暢才猛地掀開被子,把腦袋露出來喘氣。
而就在這時,房門被從外麵推開,我以為是祁廷,我暫時不想理他,所以我直接躺著裝睡。
我不說話,那人也不說話,就這樣僵了大概二十分鍾,我的左手已經被我壓得麻掉了,所以我有些沒好氣地一掀被子,語氣不太好地對著那人怒吼:“來了就來了,站在那裏不說話是作甚?不知道打擾病人休息是很不道德的事情嗎?”
“子姍......”
等等,不對,這不是祁廷的聲音,我猛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劉明遠,他怎麼會在這裏。
“你來這裏幹什麼,來為小雅那賤人討公道?”
我對他沒有好話說。
劉明遠垂眸,他沒敢坐下,就那樣低著頭站著,手指還不斷地來回交纏。
我太了解眼前這個男人了,他隻要是緊張,都會不由自主地絞手指。
“沒事的話,出門左轉不送。”我不想看到他。
“子姍,你有必要這樣嗎?”他的語氣十分的無奈:“我知道當初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現在,我......我知道錯了,你能原諒我嗎?”
“我原諒你與不原諒你,又有何不同?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需要求得我的原諒,你也應該知道,我永遠都不會真正原諒你,現在,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精彩,我們要做的,不就是互不打擾嗎?”
我嗤笑,語氣冷淡:“你現在過來求我原諒,又是為了哪般,你不怕小雅那賤人又折騰什麼幺蛾子,但是我怕,我不想和賤人打交道,因為這樣會嚴重影響我的生活,知道嗎?”
“子姍!”他突然發狠地揚起手,但是到半空,卻又被他控製住沒有落下。
我能看出那一刻,他是想打我的,我嗬嗬地笑了幾聲,眼裏更是一片冷漠:“劉明遠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你想打我?你也要看清自己現在自己什麼身份!你特麼要是真打了,你信不信我告你故意傷人!”
我絲毫不給他留情麵,我算是認清他了,無緣無故跑來我病房就算了,還一句不和就想要動手打人,我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他居然是這樣的人渣!
我轉頭看向門口,我第一次希望,祁廷要是在這裏就好了,至少,還有一個配合我演戲的對象,讓我好不費吹灰之力氣走這個渣渣。
他還想要為自己解釋:“子姍,你不要這樣,我今天來,是真的有事找你,還有,我進來已經經過祁先生同意了,所以短時間,他不會回來。”
我去,祁廷這家夥,明知道劉明遠是我的前夫,特麼居然還放他進來,我不由扶額,這人是專門報複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