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當時我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慌亂,羞澀,臉紅,以及手忙腳亂.....
但是往往越急著做一件事情,就越容易出差錯。
就好似我現在這樣,我想要站起來,但是卻因為著急,踩到自己外套的衣角,然後一個踉蹌,再一次趴在了祁廷的身上。
而我的腦袋,好死不死就磕在他的胸肌上,我瞬間痛得眼淚都要留下來了。
我本來就不怎麼高挺的鼻子,現在,嗚嗚嗚,可能都已經全部塌下去了。
這祁廷,沒事幹嘛練得那像石頭一樣堅硬的胸肌呢?撞得我痛死了!
“宋子姍!你這隻豬!”
祁廷痛得齜牙咧嘴,毫無形象地推著我罵著我。
我自己也知道錯了,這次倒也沒有在說什。
我從他身上爬起來,然後將他半扶起來,擔心地問道:“沒事吧?”
“你覺得我像是沒事的樣子嗎?”他捂著胸口,很是自然地自己跑到了床上,然後像躺屍一樣成一個大字趴在上麵。
說實話,我從來沒有這樣不顧形象的祁廷,他現在就像個孩子,需要安慰的大齡兒童,所以莫名的,我就笑了。
他看我我笑了的時候,直接轉過頭抱著枕頭就是哭喪臉:“你居然還笑?你說,剛剛你吃了我多少豆腐?宋子姍,是不是覺得賺到了,畢竟我那麼帥氣,身材那麼好......”
“還漏了一點,脾氣還那麼臭,我開心才怪?!”
“喂,你這話就傷我心裏!”說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躍起來,一個箭步來到我麵前,然後一個反手一撈,直接將我撈到了床上。
我伏在他的懷裏,那股熟悉的竹子清香伴隨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煙味傳入鼻尖,我有些陶醉地閉上眼睛,想要盡可能地,享受著來之不易的一刻。
我想我是瘋了,剛剛還想著去和人家談判終止協議結婚的,現在人家一個懷抱,就直接將我給俘獲了?
不得不說,女人都是天性心軟的動物,對於她們喜歡的東西,即便那東西有些地方很不合自己的心意,但是潛意識,依舊想要得到,就好似我現在這樣。
房間裏救我們兩個,沒有外人,照道理,祁廷不需要再做任何掩飾,但是他卻抱著我,即便他不抱我,甚至是打我,都沒有人會看到。
但是他選擇抱著我了,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他這樣做的動機。
因為在我的觀念裏,他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應該是很親密的情侶,才會做的事情,但是他卻對我做了。
我能不能默認為,他對我,也有一絲感情的?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我就突然想到了羅莎莉,那個所謂祁廷的前妻,祁皓的母親,我想她該是一個幸福的女人,有如此帥氣的老公和可愛的兒子,人生圓滿,不過如此,但是為什麼,他們會離婚?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想讓這一刻,成為永恒。
祁廷用下巴磕在我的頭頂上:“子姍,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嗯......”我從他懷裏起來,然後抹了把臉,還好燈光是昏暗的暖黃色,剛好遮住了我臉上升起的紅暈,要不然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我不知道盧生有沒有和你說過,他其實是單親。”
“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
“其實也不算是單親,你跟盧生從高中開始便是同學,應該知道,剛開始的時候,他有些孤僻吧!”
我點點頭,當初馮盧生轉到洛城一中的時候,我剛好高二,並且還是洛城一中的重點班,那個時候想要進去重點班,有錢都是沒有用的,隻有最好的成績才能進去。
但是馮盧生給我的第一感覺,卻是那種有些木訥的書呆子的感覺,再加上當時他帶著一雙土到爆的黑框眼鏡,那就更加的俗氣了。
所以第一眼,我就將他歸類為隻知道讀書的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