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說的很好,都說判定一個男人是否愛你,可以從小事發現。
就比如你經痛,他會不會為你煮一杯紅糖水或者給你弄個熱水袋,而不隻是在電話裏說句多喝熱水。
又比如在寒冷的冬天,你說冷的時候,他會不會允許你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裏,而不是嫌棄般地說:“冷了都不知道多穿衣服,都這麼大的人了,總是做小孩子的事情,煩不煩啊?”
可是現在,祁廷直接將我的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裏。
我的手有多冰涼,我自己是最清楚的,而在我的手觸摸到其他的皮膚的時候,他的身體明顯一震,但是依舊用力一按,將我的手完全覆在上麵。
“怎麼樣,還冷嗎?”
我搖搖頭,但是眼眶的淚水,卻再也止不住了。
這隻是一件很小的事情,真的很小,它不需要金錢去鑄造,隻需要用點心,便是足以,但是如此小的一件事情,我和劉明遠戀愛到結婚,他卻從未做過......
我有些心寒,同時也有一些感動,我想我就是在這些小道不可以再小的細節中,慢慢對祁廷衍生了愛意吧。
風依舊在嗚嗚地吹,帶著人世間的煙火氣息,撲麵而來。
手裏的熱量源源不斷地從他的身上傳送過來,雖然我還是冷,但是心房,卻早已熱乎乎。
我想像祁廷這樣一個長得帥氣而且還如此細心的男人,當初那個莎莉,為什麼會如此不懂得珍惜。
而我,決定了,既然祁廷選擇我來協議結婚,那麼我就讓這個協議結婚的期限是——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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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的時候,小雅已經醒了,劉明遠在喂他喝粥。
而婆婆則是在一旁,哀歎聲連連。
我想她應該是在可惜吧!可惜小雅的孩子沒了,同時應該也是在憎恨。恨我居然如此歹毒,害得她的孫子又沒了。
但同時,我想她還在怨命運的不公吧!為什麼他的兩個孫子,都沒有辦法出生,難道是有什麼東西在懲罰他們劉家嗎?
婆婆這人,我很了解,她最封建了,肯定會各種怨天怨地怨神明的。
而我猜的沒有錯,我推開門的時候,我甚至還聽到了她口中呢喃著的話語。
而婆婆一見到我,咻的一聲站了起來,滿臉的褶皺更是像一朵枯萎的菊花一般,凶神惡煞地指著我就罵道:“宋子姍,你還有臉來著裏?你害死我的孫子還不夠嗎?我告訴你,你這是故意傷人,小雅會告你的,到時候你就等著去吃牢飯吧!”
故意傷人?
我想一向迂腐和封建的婆婆,沒有接受過半點新時代的教育,怎麼可能知道故意傷人小雅會告我的?
如果沒有人事先跟她說過的話,她一個老婆子,本就不可能說出這番話來。
因為有祁廷的保駕護航,我絲毫不將她的咄咄逼人放在眼裏,而我和劉明遠也已經離婚了,我更加不需要像以前那樣,需要對她處處隱忍。
有了這兩個保障之後,我的氣焰明顯漲了起來。
我笑著走進去,看著臉色蒼白的小雅和麵容憔悴的劉明遠,再將視線轉向氣得發抖的婆婆身上。
“喲,你就那麼確定,你的好兒媳,真的會義無反顧地配合背後那個人告我?”
“小雅,我勸你想清楚了,是吃完飯之後和我心平氣和地談一談,還是我直接就將你的事情,給曝光出去!”
我眯著眼睛,笑得十分地奸詐。
而這落在小雅的眼裏,則是十分的紮眼。
但是我能看出來,她十分的糾結。
我想她應該是在衡量,到底是那個人重要,還是自己的價值高。
婆婆看到小雅居然沉默了,頓時火冒三丈,氣得渾身橫肉一直在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