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傷得很重,腰間和手臂的部位,都被砍了一刀,其他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傷,有些好了,有些因為沒有出血,而在不斷地化膿。
那個傷口,一看就是好多天的了,許是他一直沒有處理,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但是我一直不明白,得有多少血跡才能滲透那厚厚的大衣,而且又是要有的仇恨,才能被人砍成這樣?
我該說他命大呢?還是我太過仁慈了?
我居然救了他!
待祁廷給她處理好傷口之後,他已經悠悠轉醒。
我連忙將水杯遞過去,他抖擻著接過去,慢慢地喝了一口。
那是薑湯,他在雪中等了那麼久,再加上受了這麼嚴重傷,我也沒有專門的藥給他吃,所以隻能為他煮一碗湯了。
在他緩過來之後,我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問他到底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
但是卻被祁廷給拉住了,他叫那個人先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然後就將我給拉進了房間。
“你幹嘛?我都還沒問呢!”
關上門後,我一把甩開他的手。
“子姍,聽我的,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而且今晚我會一直在這裏陪著你,所以不用怕,他也傷害不了你。”
祁廷的臉色有些嚴肅,他為什麼不讓我現在問?為什麼要等到明天?那個人我並不認識,就這樣讓他在家裏,我怎麼睡得著?
我不解地看著祁廷,他沒有給我過多的解釋,隻是叫我相信他。
莫名的,我就相信了。
晚上我一直睡不著,不斷地在床上翻滾,然後一直睜眼到天亮。
我太想要知道那個人的信息了,所以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入眠。
第二天早上灰蒙蒙的時候,我就爬了起來,我想出去看看,要是那個人傷口感染掛了的話,那我就罪過了。
不過那個人既然能在守了那麼種的上之後還能撐到我回來,那意誌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但是我又不敢出去,我怕我一出去,他就一撲過來,將我殺了怎麼辦。
不得不說,看多了警匪片,真的會潛意識將所有的事情都危險化,然後臆想出來一大堆的危險事件。
最終我還是等到了祁廷醒了之後,才出去的,有祁廷在,我的心至少安定了一半。
我將早餐煮好,他吃了之後,才向我娓娓道來。
他說他叫於俊華,是一個美國華裔,和寧筱在美國加州認識,然後他就喜歡寧筱,跟著寧筱一直在尋找適合柳雛的眼角膜,但是就在前不久,他們找到了,但是那個人,卻是一個健康的中年男人,這樣的眼角膜,他們並不敢要。
於是於俊華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寧筱,而寧筱在見到那個中年男人之後,直接崩潰了,一直在說不行不能要。
然後在當天晚上,就失蹤了。
柳雛也因此回到了他父親的身邊,於俊華於是又將事情跟寧筱的父親說了一遍,於是寧筱的附近就叫他回來洛城,找到一個叫宋子姍的女人。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在回來的路上,就被人給襲擊了,他不知道那些人是誰,那些人也什麼都沒說,上來就是對他一頓打,好在他學過拳擊,所以才僥幸逃脫,逃脫之後,他就馬上來了我的家,在這裏守了三四天了。
如果我昨天不回去的話,我想,他還得繼續等下去。
我嚴重懷疑,他的傷要是在拖下去,會不會感染然後一命嗚呼了。
最後我問道:“那個捐贈眼角膜的人是誰?”
“我不記得了,好像叫宋什麼,哦,對,就叫宋振楊。”
轟隆隆,宋振楊三個字就像一道驚雷一樣,將我劈得外焦裏嫩。
我的腳步踉蹌一下,臉色煞白,如果不是祁廷在後麵扶著我的話,我想我已經直接栽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