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有錯,錯的隻是我一個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如果沒有我的話,想必這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父親是真的老了,因為柳萊利那件事情,他已經心力交瘁了,所以現在他越來越注重的是家庭。
寧筱見此,自動出去給我們留下私人空間。
我看著父親,忍著舌頭的疼痛:“我這不是沒事嗎,所以爸爸,你不用太擔心。”
父親坐在我的床邊,輕輕將我抱進懷裏,我枕著他的大腿,竟覺得異樣的安心。
良久,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這件事情我還是瞞著你媽,否則的話,她估計又要被嚇到心髒病複發了。”
“嗯,別告訴她。”
因為我是趴著的,所以我看不到父親的表情。
這本來就是意外,但是父親卻認為是自己的錯。
那是他第一次向我道歉,也應該是他作為爸爸,第一次覺得愧疚和難受吧!
我將當時的事情和父親簡略地說了一遍,當然,其中我被虐待被抓頭發的,全部都被省略去。
既然都過去了,我就不想讓他知道。
因為父親來了,所以寧筱就先回去了。
顯然寧筱是和祁廷說過的,否則的話,祁廷看到父親的時候,也做不到如此的雲淡風輕,也不可能剛好帶了三個人的飯。
他將保溫盒放在桌子上,又幫我將床上桌子弄好,然後才給我盛了一碗湯放在上麵。
“小麗說要以形補形,所以你多喝點。”
“伯父,你守了子姍一天了,這是我從家裏帶過來的,先吃一點再回去吧!”
祁廷無視父親的推脫,硬是幫他也盛了一碗湯。
父親許是覺得盛情難卻,不好推脫,而自己中午也沒有吃多少,也確實是有點兒餓了,所以也就接過來了。
“阿廷啊!你也快吃吧!每天守著子姍,你辛苦了。”
“不辛苦,是我沒有保護好子姍,她才會受傷的,所以我做這些,都是應該的。”
“祁廷,以形補形,你讓我吃豬腦?”
我的嘴角抽了抽,說話的時候,舌頭更是疼得厲害。
我真的很怕以後我說話都會像現在這樣大舌頭了,那樣子多難聽啊!
而且,我隻是被揪了一下頭發,小麗這家夥,居然讓我吃豬腦?!
我雖然不情願,但是還是慢慢地喝了一點,誰叫我米飯暫時都嚼不了呢。
父親喝了一碗湯,然後就將祁廷給叫了出去。
祁廷什麼也沒說,直接放下碗筷跟了出去。
出去幹嘛?
難道是有什麼要瞞著我的?
於是我也跟著當下碗筷,躡手躡腳走到門後麵,想要聽聽他們到底在說啥。
但是許是去了別處,所以我完全聽不到。
我走回去自己一個人小心地喝了一碗湯之後,就有些困了。
迷迷糊糊睡著了。
但是因為想的事情太多,睡得始終不安穩。
一個不小心,便碰到了手上的傷口。
我被痛醒,看到祁廷坐在我的床邊玩電腦。
“回來了。”
“嗯。”他沒有抬頭。
“我爸和你說了什麼?他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受傷的?”
“有人匿名發信息給他,至於那個人是誰,我正在查,你不要擔心,好好養傷,早點出院,這段時間你不在家,家裏都快要被那兩個臭小子給鬧翻了。”
鬧翻?祁皓和枝丫,才不像是那種調皮的孩子。
我不相信,但是還是乖乖躺好,沒有繼續打擾他。
這段時間他醫院公司兩頭跑,還要照顧家裏以及哦父母那邊,想必也是累得精疲力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醫生說我恢複得差不多了,寧筱許是見我一整天待在病房太悶了,於是就和我一起出去散散步。
隻是我沒有想到,我會剛好撞見盧應純。
董煜在這家醫院,她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