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天雄並沒有迎合他的荒唐爹,可他的態度仍然令夏夢招很不滿,感覺就像夾在婆媳矛盾之間和稀泥敷衍了事的軟耳朵老公,語氣裏的不耐煩不隻是針對衛大國,也有同樣針對她的嫌疑。
確定衛大國離開之後,夏夢招才擰開鎖從房間出來,瞧都沒瞧衛天雄一眼,跟保姆交待了幾句後,就收拾起東西出門了。
如趙一藍建議的那樣,她在認真規劃好自己的飲食後,昨天特意跑到離家較近的健身房辦了卡,並不惜耗高價學費請了專業減肥健身教練,每天定時定量一對一指導著鍛煉減肥。
衛天雄不是嫌棄她麼?那就讓他嫌棄好了,等她一切複原後,該誰嫌棄誰還不一定呢!
夏夢招想清楚了,不管他們倆人將來還過不過得下去,首先把自己打理好絕對沒有錯。
晚上,連保姆在內三人的飯桌上,衛天雄看她碗裏一粒飯沒裝過,一雙筷子所到的領域始終局限在麵前那一般綠得不見油水的青菜上,不解地停下筷子:“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有氣也可以找我撒,別搞自虐行麼?”
為什麼他會認為她在是故意自虐呢?實在是,自打生完孩子後,夏夢招不僅胃口頗好,而且幾乎頓頓無肉不歡。
夏夢招沒什麼好臉色,白了他一眼:“你想多了,我這種人活得明白得很,就算全天下的人結了仇,也不可能跟自己過不去。”
“這個青菜是小夏特意交待我專程給她做的減肥餐。”保姆大姐像是生怕夫妻倆鬧出矛盾傷及到她,趕緊地替夏夢招作補充解釋。
“減肥?!”
不解釋還好,一聽說她減肥,衛天雄似乎比受她冷落怠慢時反應更激烈,他把筷子往桌上一丟:“夏夢招,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倆孩子的媽,兩個小家夥還等著吃奶呢,你特麼在這兒給我減肥?存心斷我兒子們的口糧是不是?”
“吃奶又怎麼啦?我說過不給他們吃奶了嗎?再說,就算沒奶了也還可以喂奶粉呀,又不會餓著他倆。而且,憑什麼我就不能為自己的身材著想?難道生了孩子,我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和想法了?”
“那奶粉和母乳能一樣嗎?你之前沒聽醫生說過是不是?”
“我當然知道母乳比奶粉好,但那也得要我有啊,真要擠不出來我能怎麼辦?我又不是你家養殖場裏喂養的奶牛,難道我活著的價值就隻是為了給兩個孩子產奶?”
“沒有是沒有的話,但你有奶不好好喂瘋起來減什麼肥?你見過哪個女人才出月子沒幾天就嚷嚷著節食減肥的?當媽就要有當媽的樣子不知道嗎?”
……
翻天覆地的口水話爭執了老半天,話題慢慢偏移到關於孩子取名定姓的核心重點上來,夏夢招態度堅決不容改變:“我說過了,兒子是我生的我說了算,必須一個姓周一個姓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