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唇與舌還在輾轉的吻著她的,軟軟的,帶著男人獨有的味道,那味道不同於其它任何的男人。
他是水君禦。
莫曉竹不住的告訴自己,可是,她真的推不開他。
咬他也沒用。
身體被緩緩的移在了沙發上,他高大的身形覆了上來。
微微的喘息中,他終於鬆開了他的唇,她喘著氣,整個人都輕飄飄的,眼看著他的唇與舌再次的落下來,卻是落在了她的下巴上,然後是鎖骨。
他在吻中描驀著她漂亮的蝴蝶骨,濕濕的,在上麵劃下一道道的吻痕,讓她顫粟著,身體也越來越軟了,就如水一樣的在他的身下,她覺得自己可恥極了,居然一點也不反感他吻著她的感覺,可是,記憶裏他最後一次在車外說過的話……
想著,眼淚就流了出來。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那輕輕的低泣響在客廳裏,男人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緩緩抬起眼眸,有些迷惘的看著她,“曉曉,別哭。”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眼角,細細的擦去她的眼淚,可是沒用,擦幹了這滴,另一滴又滾落了下來。
莫曉竹抽抽鼻子,她委屈極了,是他用強的,“你……你欺負我。”
他的手一滯,可隨即還是落了下去,揩去了她眼角的又一滴淚,然後帶著酒意的軟軟道:“做我的女人不好嗎?”記憶裏真的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方設法的要爬上他的床,卻隻有盈一個人做到了。
那隻是因為,盈象一個人。
如此而已。
“不好,我有男朋友了。”
“嗬嗬,你答應過我的,拿到了藍屋你就離開他。”
她好象是真的答應過他了。
“我離開他是我的事,跟你無關。”總之,她堅持不做他的女人,真的做過了,做過了,就再也回不到如初了。
他的眸中漸漸的升騰起一份讓她陌生的神情,那神情讓她恐慌了。
所有的原始的本能的渴望在五年後的這一個夜晚徹底的蘇醒了,她是那麼的想要,想要的連身體都在顫抖了。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
她居然沒有推開他。
她難受的感受著他帶給她的一切……
傾聽著彼此的呼吸聲都成了一種美,美到極致的感覺。
直到一聲低吼伴著狂顫結束一切的時候,她才恍惚的睜開眼睛,黑亮的眸子泛著霧氣的看著他,她恨死了他,她才想要罵他,可話語還沒出口,他的手機便響了。
借著客廳淡弱的光線看過去,他倏的迅速的拿起了手機,“薇薇,天這麼晚,又怎麼了?”
“爹地,血,都是血,你快回家,快回家……”電話裏的薇薇哭喊著,那聲音中飽含著驚慌還有淒厲,讓莫曉竹想要忽略都不成。
“孩子怎麼了?”她問,已經忘記了他才給過她的一切。
水君禦卻一下子清醒了,酒意頓去,他放輕聲音道:“薇薇別怕,爹地馬上就回去,告訴爹地,是不是你媽咪……”他一邊說一邊提著褲子,就那麼片刻間,已經一身整潔的一邊聽手機一邊往門前走去,根本就是忘記了他才強要過的女人,甚至於連聲安慰都沒有。
莫曉竹一下子就火了,又是元潤青,那個讓她恨之入骨的女人,撿了睡衣披在身上,就在男人打開門就要出去的時候,她衝著他吼道:“你若是回家,以後,就別來見我。”
隻是刹那間的決定,對元潤青,她真的恨之入骨,突然間想,如果讓水君禦離開元潤青,是不是也是一種報複?
至少,也讓元潤青嚐嚐被水君禦拋棄的滋味。
男人的身形一滯,背對著莫曉竹足有三秒鍾的時間,隨即,他歎息了一聲,“對不起,我回家了,可,我還是要見你。”說完,他大步的離開了。
他的酒意,早就醒透了。
莫曉竹靜靜的站在原地,淚水,無聲的流淌著,濕了麵頰也濕了一顆心。
她早知道的,早就知道他愛著元潤青,愛得那麼深那麼切,所以,她怎麼也不會融入他的世界的。
那他何苦又來招惹她呢?
她拎起他喝剩的那瓶殘酒,一口氣就喝光了,卻意猶未盡,拿起手機就打給了李淩然,“淩然,我想喝酒,你帶酒過來,好不好?”
“曉竹,發生什麼事了?”
“你別管,你帶酒來就好。”她吼著,鬱悶的想要殺人。
“曉竹……”
手刷的按斷了手機,她很煩,真的很煩,可是現在,她再也不敢隨便的把強強一個人留在家裏了,有過一次教訓就足矣,她再也不想體驗孩子失蹤時的那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