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杯杯的舉過來,她機械的喝著,居然是那麼的愛喝,那酒,真的美味極了。
想要醉倒,醉倒了就可以少想一些強強。
她好象又見到了木少離的爸爸媽媽,真的是他們吧。
可他們,同意木少離與她訂婚了?
整個人開始輕飄飄的,仿如置身在夢中一樣。
衣冠楚楚的眾人,卻隻有她最不容入其中的那一個。
木少離好象是被人纏住了,她靜靜的站在原地看著他的方向,手裏是一杯酒,琥珀色的液體,XO,木少離的訂婚宴一定要是這樣的好酒。
這一幕好象才發生過不久。
隻是那一晚的訂婚宴比起這一次差了許多,少了奢華,多了冷清。
手,卻在恍惚出神的時候突的被人一扯,“曉曉,跟我來。”
莫曉竹下意識的茫然的轉首看向那個握著她手的男人,她輕聲道:“鬆開我。”
是他,他來了。
可是,她今天必須要完成這場訂婚宴。
一定要完成。
即使,是他再用生命去阻止也一定要完成……
“為什麼?”他沙啞著嗓音,“我贏了,你就不該嫁給他。”
手用力的一甩,她抬首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到這一刻她才發現整場訂婚宴的服務生的製服居然是這樣的,他居然是換上了服務生的製服混了進來,卻依然是那麼的帥,一如她初見他時,“因為我愛他,因為我不想做小三而想做真正的少奶奶。”
轉身,她揚長而去,走向木少離的時候,她的身體一直在顫抖著,天知道說出這些用了她多少的勇氣。
強強,你出現吧,媽媽想你。
“曉曉,你的臉色很不好,累嗎?”木少離體貼的握住了她的手,她不掙,反倒是緊緊的反握著,仿佛要做給那個男人看,讓他相信她是真的愛著木少離,讓他相信她是一心一意的要做木家的少奶奶的。
良久,就在觥籌交錯中她才記起他曾經來過,隻是回首,他已不再。
那個他站過的位置上已空空如也。
莫曉竹鬆開了木少離的手去了洗手間,不想再看到所有的在場上作戲的人,她突然間的累了,隻想逃離,隻想去看看那部強強呆在上麵的車子,哪怕隻是遠遠的看到強強,也好。
長長的走廊的盡頭是洗手間,到了,就在進入洗手間的時候,莫曉竹意外的發現了一個敞開著的窗戶。
那窗戶外的新鮮的空氣突的讓她滋長了希望,也許可以看到強強,也許真的可以呢?
卷起了禮服,莫曉竹居然神奇般的就翻出了那扇窗戶。
陽光直射在身上,滿目的棕櫚樹,就象是一個個浪漫的網織成每個人心底裏的甜蜜。
她的心的甜蜜隻給強強,她的寶貝,她的兒子,她生命中的相依為命。
鞋子早已掉了,她踩在柔軟的草地上,所過之處是低低弱弱的沙沙聲,刺著腳底酥酥癢癢的,就在她快步的奔向圍牆的時候,一抹桔紅色的衣角飄飄入了眼簾。
如果她沒記錯,那是元潤青今天所穿的衣服的顏色。
“強強在哪兒?你是不是把強強藏了起來,你說,是不是?是不是你逼著讓她訂婚的?”
“嗬嗬嗬,禦,你還說不喜歡她,我看不是吧,如果你不喜歡她,那麼,她愛嫁給誰就嫁給誰,與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又何必一定要阻止呢?”
仿佛輕柔的女聲,卻帶著疹人的笑意,讓人不寒而粟。
水君禦直直的站在元潤青的身前,停頓了足有三秒鍾,才道:“木少離沒有不舉,他可以同時跟十個女人做愛,那是我親眼所見,你信不信?如果這樣,我不希望曉曉嫁給一個虛偽的惡魔。”
扶著棕櫚樹的手一顫,垂下時,莫曉竹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也許那一次木少離沒有再追問她那晚的去向而放了強強就是因為這個交換。
這是莫曉竹第一次聽水君禦說起木少離的不舉。
原來,他是裝的。
卻又是為什麼?
她不懂,也想不明白,怔怔的站在那裏,隻是傻傻的看著那個男人的背影,就因為木少離的虛偽,所以,他才拚命的阻止她與木少離的訂婚嗎?
“那有什麼,你與木少離也沒什麼差了,差的不過是他是同時跟十個女人做愛,而你隻是跟一個替身女人做愛罷了,禦,我沒管過你,甚至於沒有對那個女人做過什麼,可是這次不同,我不許你為了那個不要臉的女人而不要命了,我要你活著,再也不要你在鬼門關的門前一圈圈的轉,說不定下一次你就沒有這麼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