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兩個字,他立刻驚喜的轉頭,“曉曉,你願意了,是嗎?”
那樣驚喜的一張臉,她看著,心中一痛,腦子裏又是閃過媽媽的死,一咬唇,伸手就解開了安全帶,飛也似的衝下了車,“我走了,再見。”
“曉曉……”他在她身後低喊,聲音裏隱含著說不出的不舍,她真的聽懂了,可她真的不想停下,媽媽,她不可以對不起媽媽。
她越跑越快,卻聽他道:“好,我就把我這條命還給你媽。”
她好象聽到了,卻又覺得那一定是他的玩笑,水君禦是什麼人物,他說著玩的,他不會這麼做的。
媽媽的命,他不會賠的。
飛跑進寫字樓,莫曉竹一直也沒有回頭,等她穿過大堂乘了電梯抵達辦公室的時候,再到窗前,樓下的那部黑色的蘭博基尼已經不見了。
靜靜的看著那個方向,許久許久,直到身後傳來小蔣的聲音,她才驀然回頭,也才,清醒過來。
“總裁,這幾份是非常非常急的文件,請你先簽了,然後這邊的這一些是今天務必要簽好的,不然……”
“好的,我知道了,放著吧。”
“是。”小蔣退了出去,莫曉竹徐徐走到辦公桌前,她要開始辦公了,可,腦子裏卻怎麼也揮不去水君禦最後說的那句話:好,我就把我這條命還給你媽。
眼皮一直在跳,不停的跳。
正批著文件,李淩然的電話打了過來,她接起,聽見他道:“曉竹,見到孩子們了嗎?”
“沒……沒有。”放下手中的筆,她有些不好意思了,早上,把李淩然一個人撇在食堂真的不好,畢竟,食堂裏那麼多人都看著呢。
“或者,下次就見到了,別急。”他卻沒有追問她水君禦帶走她都做了什麼。
“借你吉言,希望下次真的能見到孩子們。”她輕笑,心情終於從水君禦留給她的鬱悶中解脫了出來。
“曉竹,這幾天我就要辦理出國手續什麼的了,你把你的證件什麼的準備一下,晚上下了班,我去你家裏取,好嗎?”
“行,我會帶回去的。”
“那好吧,你忙,我一會兒還有一個手術,掛了,拜。”
“拜。”她低聲應,隨即掛斷。
可,電話彼端的男人卻一直沒有掛斷,手機裏都是盲音,刺耳的讓他皺眉,她上了水君禦的車,不知道他們在車裏都說了什麼,雖然最終水君禦是把她送到了莫鬆,可是,沒有誰比他更知道莫曉竹的心了,她心裏真正愛著的人就是水君禦。
夜長會夢多,隻要她記起,就什麼都……
手機揣進了口袋,他拿起白大褂就去手術室了,總有做不完的手術,醫院的規模在擴大,人才也越來越多,這裏,真的可以不再需要他了,再監督著一些新人做一些手術吧,很快的,他就可以解脫了。
莫曉竹一整天都在忙碌,忙的讓她早就忘記了水君禦說過的話,真的隻當他是在說玩笑話了,他那麼大的一個男人,怎麼會為了他口中所謂的情而去自殺呢?
那太可笑了。
他是成年人,不是初出茅廬的小男生。
隻有那些乳臭未幹的男生和女生才會想到要為情而自殺吧。
下班了,想起李淩然的吩咐,她得趕緊趕回去把該拿的證件拿給李淩然。
白天,木少離也打來了電話,知道她現在挺好的,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三個男人,唯有水君禦最麻煩了。
保養的車子已經取了回來,這車還是李淩然買給她的,一直說要打錢給他,卻總是會忘記,她坐進車裏,心裏想著晚上見到李淩然的時候一定要把這車錢的事跟他說清楚,除非是結了婚,否則,她收人家這麼大一件禮物真的不好的。
到了,車前的大燈照亮了前方,也讓她看到了李淩然的車,而李淩然正斜倚在車身上吸著煙,他來得真早。
停好了車,她下車朝他的車走去,聽到腳步聲,李淩然轉過了頭,“等很久了?”她笑著問。
“沒有,我才到而已,瞧瞧,一根煙才吸了一半。”他揚了揚手中的煙,目光中都是溫柔。
“走吧,我們上去。”她說著,視線卻不經意的掃到了他腳邊的幾個煙頭,原來,他已經來了好久了。
卻不想讓她知道他等她很久了,這男人,總是會為她著想,怕她自責吧。
隻是,他不說,她便當做沒看見,“吃飯了嗎?”
“哎呀,瞧瞧,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買了一些菜,要不要拿上去?”
“行呀,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