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那個拉拉,那個惡毒的女人,不知道她把女菩薩送到哪裏去了,這整個草原也找不到女菩薩的蹤影,就連大汗也出去找了。”
“大汗,他出去找女菩薩了?”班布爾善竟是這樣在意我嗎?
“是啊,都出去兩天了,還不見回來,這哈答斤就被脫裏與他的女兒掌控著,男人們都被抓去充兵了,就隻剩下我老太婆一個人守著這空空的蒙古包。”阿婆歎著氣,眼裏都是氣怨。
我聽了心裏卻是更多的擔心,原來自己離開了也不過幾天的功夫,這哈答斤竟是有如此巨大的變化啊,那個脫裏王爺他也是這草原上的一隻鷹,卻是一隻惡鷹,那一夜我在地道裏聽到的他的話此時又一句一句的閃現在我的腦海裏,看來,大帳中我已經不能在明著去了,那是脫裏的管轄範圍,我去了,無疑是去送死,脫裏才不會理我是不是百姓心中的女菩薩呢。
還有那個拉拉,更是殘忍,連鞋底都藏著刀片,可見她的凶殘與野蠻了。
“你們大汗,他向著哪個方向去找女菩薩了。”我順著婦人的話說,才不至於暴露我的身份。
“我們也不知道啊,隻是聽說而已,是脫裏說大汗那一天連夜就去找女菩薩了,而且至今也不見他回來,整個草原上都是鬧騰著這件事呢。”
我分析著婦人的消息,那個脫裏他本就是個陰險之輩,這一點我早已領教過了,所以隻能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班布爾善醒來了發現了我的失蹤,他真的去尋找我了;而另一種可能就是他遭遇了什麼不測,他很有可能被脫裏與拉拉給算計了。
兩種可能,我寧願是第一種,那麼隻要我四處找他,隻要他還在這個草原上,他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而第二種可能是我最最不想要的。
“阿婆,可有炒米嗎?我想買一些。”我知道這些牧民的窮苦,我不想白白要了他們的東西,所以我也不說我是誰,而我其實就是她口中的女菩薩啊。
我說著已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伸出手就放到她的麵前,她樸實的直直推送回來,“就一些炒米啊,還是有的,隻要姑娘別嫌棄好了,姑娘這樣一個天仙一樣的人物,怎麼就一個人單獨外出嗎?”她關心的一邊為我取著炒米一邊說道。
“我出門辦些家事,又是大白天的,不礙事。”我穿著圖爾丹送給我的蒙古裝,所以這草原上的人斷不會把我與他們的女菩薩聯係在一起,那時候的我啊,還是一身大周朝的衣裝呢。
“姑娘啊,我看你還是小心些,姑娘長得這樣的俊俏,小心不要讓那個脫裏的人看到,否則就會吃虧的。”
“那些人果真這樣陰狠嗎?”
“是啊,見到哪家的媳婦生得好看些了,就搶去配了手下的人。可是草原上的牧民都是敢怒不敢言啊,有的女子從了就從此失去了與一家老小的聯係,有的不從就通通都活活打死了。”
她說的讓我心驚,怎麼班布爾善竟然能夠容忍脫裏的存在嗎?
“那麼,你們大汗他為什麼不管一管?”
“大汗?還不是與圖爾丹一樣,被那個雲齊兒給迷了心竅一樣,比起六年前,哈答斤已經大不如前了啊,大汗早就把這哈答斤的實權交到了脫裏的手裏,所以脫裏才會明目張膽的橫行霸道啊。”
我聽著,卻是不信,那一日在班布爾善的大帳裏,我明明看到的就是軍風嚴謹的哈答斤。
“阿婆,這些可是當真。”
“是啊,那些個士兵就隻剩下大汗身邊的一些將士還好些,從不強搶民女,也不為非作歹,可是他們必竟是少數啊。”婦人歎著氣,似乎為著這哈答斤的未來而暗惱。
“阿婆,我行了一夜的路,有些乏了,可否就在你老這裏休息一下,待天黑了我自會離開。”一夜未睡,此時我已沒了精神,況且大白天的,也不適合我的行動。
“行,姑娘的這錠銀子,別說住一天,住一個月都成。”
我一笑,“那就麻煩阿婆了,也幫我把我的馬喂一喂,待我醒了也好上路。”
阿婆去喂馬了,我倒在軟氈子上和衣而睡,養足了精神,我才好去打探這哈答斤的一切。
似乎是真的累了,才一沾了氈子,我就睡了,朦朧中我又夢到了寶貝的哭聲,那聲音一聲一聲的在召喚著我,讓我回去雪山,讓我的心口又痛的厲害。
一計冷汗,我被蒙古包外陣陣的馬蹄聲驚醒了,好多的馬啊,那人也一定是多,怎麼這麼多人來,是巴魯刺來尋我的人嗎?還是哈答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