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帝都的清晨一如既往的熱鬧,帝國戰神天冥率軍攻破了霍布族的王部城之後,一度無比猖獗的霍布人也安分了下來。在帝國西部的海平麵上,帝國的海軍擊敗了西嵐人,威震大陸各族。
千年來被中原人蔑稱為“海族蠻子”的海族人,第一次在正麵作戰中完勝西嵐海軍。
大陸之上,各方諸族依舊將中原人視為神明,然而這尊神明現在卻第一次被清流人擊敗了。
然而所有的清流百姓都明白一個道理,龐大的清流帝國為了這場戰爭足以準備了上千年,所以元老院與君帝是絕對不會就此罷手的。如果說此刻的安靜是暴風雨前的寧靜,那各大軍團雲集帝都四周便是陰雲密布,而不久後驚天的中原大戰才是真正的暴風雨!
帝國宴廳內,各界名流聚於一堂,歡慶著君帝《賜婚令》中的兩對新人。
“真是沒想到君帝竟然也給夜姬公主和休羅達爾賜婚了。”天冥身著八星紫芒幽雀戰服,右手中搖晃著高腳杯,其中的名貴的紅酒泛著一絲絲獨有的海玫瑰香味。
“難道許君帝賜婚給我們,就不許給夜姬公主了麼?”琴裳俏皮地朝著天冥吐了吐舌頭,一把攬住未婚夫的胳膊笑道,當日來到帝國宴廳時她還要謹謹慎慎,而如今卻可以大大方方地攬著天冥的胳膊,不再去看旁人的眼色。
“喲!是天冥少帥與少夫人啊!”
聞言,天冥與琴裳同時皺眉,旋即前者緩緩抬頭。
“塞耶爾?”
“嘿,承蒙少帥惦記,還記得我塞耶爾。”塞耶爾朝著天冥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始終站立著一個高大的護衛,而塞耶爾的一雙目光時不時地掃向琴裳,充滿雄性畜生發情時的神色,令人作嘔。
天冥眉頭微皺,然而麵色迅速變化,笑道:“塞耶爾少將玩笑了,您在帝都誰人不曉,日後我們夫妻二人還要多多承蒙您關照呢!”
“那是、那是,關照……一定是自然的。”
塞耶爾摩挲著下巴,根本沒有看向天冥,隻是一雙狗眼盯著琴裳身體的幾個部分死死不放。“關照”二字剛剛落下,他再次伸出了那雙大手,肆無忌憚地朝著琴裳的翹臀摸了過去。
“啊!”
琴裳緊緊地貼近著天冥,麵色驚恐,無奈地等待著塞耶爾的侮辱,身體微微顫抖。
“當!”
金屬的撞擊聲發出“嗡嗡”的聲響,引來宴廳所有人的注意。塞耶爾伸出一半的手卻陡然僵硬,兩柄寒劍橫在了他那隻手的上方,濃鬱的劍氣將他的手腕震的發麻。
塞耶爾心中猛然一驚,看著那兩柄交錯的長劍,陡然驚呼道:“天冥,你、你竟敢企圖行刺我?”
塞耶爾額頭冒出一絲冷汗,看著那交鋒的兩柄寒劍,若不是身後的得力侍衛眼疾手快,恐怕他今天就廢了這隻右手!
“你知道我爺爺是誰麼,你竟然敢對我出劍?”塞耶爾呆滯地盯著天冥充滿寒意的雙眼,下意識地退後了數步。
然而天冥卻根本沒有理會塞耶爾,抬起金色的眸子盯著那名侍衛:“速度與力量都不錯,隻是不知閣下是何人門下?”
“無名小輩罷了,論及劍術,豈敢在少帥麵前班門弄斧。”那名侍衛一看便也是曆盡殺伐之輩,片刻間便按捺住心中的慌亂,嘴角拉起一絲弧度,鎮定地回答道。
“秦峰,殺了他!快給我殺了他!”
一旁的塞耶爾驚亂地吼道,仿佛發瘋了一樣,然而後退的步伐卻未曾停止,一連後退數十步。
“哦……原來是秦峰前輩。”
聞言,天冥眼眸一亮,旋即笑道:“您隱居多年,沒想到如今卻成了守滅元老孫子的護衛。”
秦峰眉頭一皺,道:“天冥,我與你師父當年也算有所交情,看在老夫的一分薄麵上,今日之事就此作罷如何?我年齡大了,而且老夫也不想與你動手。”
“嗬嗬,是不想……還是不敢呢?”天冥冷笑,並沒有給這位劍術界曾經的泰鬥半分麵子。
“秦峰,還不動手,快殺了他!”一旁塞耶爾再次吼了起來。
聞言,天冥眉間一緊,旋即笑道:“看來有些人不想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