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鶴的葬禮辦的很是隆重,雖然許家和司家已經水火不容,但是表麵功夫還是做的很到位。
許鶴下葬那天,司時翰還特意派人送來了挽聯,又送了很多的花籃,還特意讓司彥代表他給許鶴上了香。
許鶴的身份仍舊是許家老爺子的身份,或許除了許家的那些老古董還有和許慕凡近身的人,就連蘇青和許昊天都不知道這件事的真相,其他的人就更不知道了。雖然許慕凡也想幫自己的親爺爺翻案,可是現如今還不是時候。
下葬的日子挑選了良辰吉日,可是沒人知道,原本裝著許鶴的棺材,埋進許家的祖墳時,裏麵卻換成了許鶴嵩的白骨。
時隔多年,許家第一百七十七代子孫,許鶴嵩才算是真正的回歸了許家,有了一個不算完美的結局。
好像是下意識的達成了協議,在許家舉辦葬禮的這一天,司家並沒有動手,就連平日裏的小摩擦也統統的消失不見,看起來兩家關係和諧的不行。
誰也沒想到,就是在當天夜裏,一家小型的上市公司的總經理,突然被人發現死在家裏,而有關公司的機密泄露,公司裏被爆出偷稅漏稅,還被捅到了上級部門那裏,不過一夜之間,這家上市公司,股票暴跌,虧損數千萬,裏麵的大大小小的相關人員均被捕入獄。而這家上市公司第二天下午便被司家以最低價收購,成為了司家的產業之一。
看似並不起眼的一件事,看似並沒有關聯的一件事,實則變成了整個故事的開端。
司家,落天閣。
司時翰看起來很是意氣風發,本來已經好幾天不見司時翰竟然主動的回來了。
沈佳依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濕漉漉的,整個人蜷縮在沙發上看新聞報道,或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新聞報道就是最快的獲取外界消息的渠道了,而其它的,司時翰不允許,她根本想都不要想。
許家的暗線被除,她看起來是司家的家主夫人,其實不過是司時翰圈養在籠中的金絲雀罷了。
“怎麼不擦幹頭發?你身體本來就不好,這樣萬一感冒了怎麼辦?”
司時翰急匆匆的走進浴室,從裏麵取了一塊幹毛巾,然後站在沙發後麵,為沈佳依輕輕的擦起了頭發。
“不躲了?”
沈佳依抓住司時翰的手,晶亮的眸子看著他,讓司時翰有一瞬間的遁形,連忙扯了扯唇角,反手抓住沈佳依的手,笑道:“依依這是說的哪裏話,我哪裏有躲你,不是早就說了嗎?最近可能會有一點點忙......”
“司時翰,你實在不適合撒謊!”
沈佳依一把揮開司時翰的手,從沙發上起身,從抽屜裏取出吹風機,自顧自的吹起了頭發,吹風機到底比毛巾好用的多,不過幾分鍾,沈佳依還滴水的頭發便風幹了,柔順的披在後背,好像黑色的小瀑布,看起來好看極了。
沈佳依吹頭發的時候,司時翰就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沈佳依,眸光柔和的好似能滴水。
幾日不見,他怎麼發現,到最後折磨的是他自己?
沈佳依吹好頭發,將吹風機放回抽屜,便往臥室裏走,絲毫沒有打算和司時翰說話的意思,司時翰知道沈佳依是生氣了,麵色一急,雙腿快速的交疊,直接拉住了沈佳依的胳膊,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抱裏。
因為剛剛沐浴過,沈佳依渾身上下散發著沐浴後的芳香,單是聞一聞,司時翰便覺得自己心神蕩漾的,忍不住起了反應。
“依依,我好想你......”
沈佳依皺眉,用肘彎處狠狠的向後一撞,肘彎處是人身體最堅硬的地方,沈佳依又沒有手下留情,司時翰臉色一白,立刻向後退了一步,一隻手捂著腹部,痛苦的看著沈佳依,臉上閃過連自己都不曾發覺的陰鶩。
“依依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沈佳依挑眉,“或者說,就是你看到的那個意思。”
“你不是躲著我麼?現在還回來做什麼?去忙啊!”
沈佳依沒說後麵的話還可以,後麵的話一出口,司時翰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感情依依是吃醋了啊?”
沈佳依:“......”
她說的這麼一本正經的,司時翰到底哪裏看出來她吃醋了?再說了她閑的沒事吃哪門子醋?
見沈佳依不說話,司時翰也不氣餒,靠近沈佳依,在沈佳依出手的時候,快速的扣住沈佳依的胳膊,笑道:“雖然依依很厲害,不過比起老公我,還是差了那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