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不見蘇淺語的身影,就連車上的鑰匙還在。
頭疼難忍,不住的眩暈感從後腦勺湧來。蘇淺語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她的雙手被繩子綁著掛在頭頂,頭頂上一盞吊燈。燈下昏黃的光打在蘇淺語的身上,蘇淺語虛弱地張口:“這是哪裏?”
這個暗暗的小房間裏沒有一個人,隻蘇淺語被關在這裏。
“來人,來人放我出去。”蘇淺語動下嘴唇,隻覺得嘴幹得難受。
“你們到底是誰?放我出去,放我出去!”蘇淺語對著空曠的空氣說話,得到的隻是她自己聲音的回應。
“你們是誰?”
“是誰?”
蘇淺語的聲音漸漸變得虛弱,雙腳的力量無法支撐她的身體。被綁的雙手因為身體的重力,隻能非常得難受,勒痕清晰地出現在她的手上。
“景函,景函。”蘇淺語篤篤念著穆景函的名字,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裏,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把她抓到這裏來。
暗室的門突然被打開,有人走了進來。
“她醒了,可狀態看上去並不好。要不要,把她先放下來?”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怕什麼?”回答的是個女人的聲音,這聲音蘇淺語覺得耳熟。他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人。
“萬一她死了,修總問起來,我們沒辦法交代。”
“有我在,你怕什麼!”
“雪梨?”蘇淺語看清綁她的人,“你……”
雪梨看著清醒了的蘇淺語,冷然一笑,“是,是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蘇淺語問。
“你說我為什麼?”雪梨反問。
“你要殺我?”蘇淺語心頭突跳,雪梨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你說對了。”
“你……”蘇淺語不可置信地看著雪梨,“就算你恨我,可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蘇淺語的真心相待,卻換來一個人拚了命都要殺了她,這讓蘇淺語很受傷。
“從來沒有傷害我?”雪梨捏住蘇淺語的衣領,凶狠道:“昨天,就在昨天,國外打來電話,說喜哥,死在國外的監獄裏了。”
“什麼?”蘇淺語婢女吸冷氣。
“你說你沒做傷害我的事,因為你,喜哥被抓進監獄。最後,他死在了國外那冰冷的監獄裏。從小到大,隻有喜哥是真心待我,像父親一樣疼愛我。可是你,因為你!”雪梨指著蘇淺語,質問的聲音放大,“是你害死喜哥的,是你害死他的!我要殺了你,替他報仇!”
雪梨突然拿起一把刀刺向蘇淺語,“不可以!”被身邊人攔下。
“你做什麼?”
“沒有修總的命令,我們不能動她!”
男人死死抓著雪梨的手,堅持不讓雪梨對蘇淺語動手。
“你……”雪梨硬生生咬下牙。
“你用刀殺了她,就算你承擔責任。她身上的刀傷,也騙不過修總。如果讓修總知道了真相,你認為他會放過你,放過我們嗎?你不怕死,我們可不想被連累,丟了飯碗。”男人才不是為蘇淺語求情,而是考慮他們自己的利益。
“就算我不能親手殺了她,我也不會讓她好過。”雪梨放下手裏的刀,不能親手殺了蘇淺語,她也不會放過蘇淺語。
雪梨帶著兩個手下人把蘇淺語帶到了懸崖邊,蘇淺語被推到懸崖邊上,望著底下看不清深淺的深淵,心裏不禁發毛。
“你們說,用刀殺人會引懷疑,那如果她在逃跑過程中從懸崖這邊掉下去,修總還會追究你們的責任嗎?”
雪梨身後的那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似乎被雪梨的話說動了。
雪梨背對著他們,慢慢靠近蘇淺語。
蘇淺語往後退了一步,腳推動地上的碎石,就有石頭掉下去,連聲音都聽不見。
“你別過來!”蘇淺語恐慌,四處無人,她如果就這樣被推下去,就真的是悄無聲息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