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退開,一股陰風撲過來,我一個措手不及,被這股陰風吹的眼睛一閉。
服務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可能開了空調掃風,見諒一下。我沒說什麼,看了看金老鬼,他也不說話了,隻是眼睛眯了起來。
房間裏麵已經有一個人坐在那裏了,兩隻手不停的搓著,似乎不知道往哪裏放才好,見到房門打開,刷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向我們走了過來。
這時候我看到了自己的這個金主,約莫三十多歲,一身西裝領帶,戴著個鑲金邊眼鏡,有些書生氣,就是那一頭油光鋥亮的頭發有些煞風景。
“你們是……?”金邊眼鏡哥看著我和金大炮,有些驚奇的問到。
我點了點頭,說就是我們,你是會飛的豬嗎?
金邊眼鏡哥一愣,隨後也點了點頭,說就是他,不過...他其實不是豬,隻是姓朱,叫朱鴿,鴿子的鴿。
隨即朱鴿就把目光在我身上上下掃了一遍,走到了金大炮旁邊:叔啊,這事兒困擾我很久了,得虧您來了,您真要能給我把事情辦妥了,錢一定少不了你的,您放心。
我站在旁邊,嘴角一咧,我去,什麼情況。
“不好意思,我想……我才是二狗子姐姐。”我咳嗽了一聲,努力讓自己平靜點。
金邊眼鏡哥一頓,轉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金老鬼:嘛玩意兒?女的?還二狗子?
我也是一笑:女的,不是二狗子,是二狗子姐姐。
這是我貼吧ID。
金邊眼鏡哥楞了一下,隨即嘲諷似得一笑:女的,女的來幹什麼,浪費老子表情真的是。
說著,就要收拾東西走人,顯然在他心目中女人似乎是不可以幹這一行的。
我也沒在意,看著他收拾東西,就隨口說了幾句話:大哥,你要是還想保命呢你就像在這待著,你要是覺著這條命可有可無了,那你就出去吧,反正我人是來了,話也到了,信不信,可就是你的事情了。
金邊眼鏡哥一聽我的話就停下來了,抬起頭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怎麼著,憑你們兩個也想和我朱老三鬥?老子闖江湖打碼頭的時候你們還不知道在那個鄉旮旯裏,還敢在我這充大頭蒜,我看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幾句話聲音不大,但那氣勢卻很足,而且我清楚的感覺到這金邊眼鏡哥眼裏冒出來的那一絲煞氣,沒看出來,還真是個刀口上舔過血的主!
我沒動,金大炮卻笑了,眯著眼睛瞧了朱鴿一眼:朱老三?
金大炮笑著問到。
“正是!”朱老三嘴角一咧。
“沒看出來,港城碼頭上的江湖裏人,也會找陰行的人幫忙,兩邊井水不犯河水,沒仇沒怨也沒什麼交情,老鬼我倒是沒想到。”
金老鬼腦袋一擺,扯過來一把椅子,放到我麵前:“掌燈的,請。”
我也擺著正臉,配合著往椅子上一坐,心說看金老鬼玩什麼把戲。
兩人這麼一出雙簧戲,加上金老鬼前麵那一番話,聽得朱老三也是一驚,隨即將手裏的外套放下,坐回椅子上:知道我的根底,閣下哪一路的,什麼山頭?
金老鬼彈了彈衣袖,麵不改色心不跳:沒山頭沒碼頭,靈門掌燈的一差手,知根知底談不上,大名鼎鼎倒是有所耳聞。
金老鬼這話說的我心裏暗暗叫好,一來表明了我的來路,將靈門一脈給擺了出來,還說自己是我的手下,那擺明了是把我的身價給抬高了。
加上一句大名鼎鼎的話,更是將朱老三也同時誇了一遍,一石二鳥,很有水準。
朱老三頓了頓,隨即一聲低笑,衝金老鬼打了個抱拳:原來是靈門一脈的人,是朱老三失禮了,還請不要見怪。碼頭上的人雖然和陰行沒有大的交集,不過說起來都是一個江湖,既然是跑江湖的,那就是四海為家,關起門來,那還是一家人。
幾句話把近乎套了,就要步入正題了。
我沒想到本來是想隨便接個單子的,結果卻找到了一個江湖上名頭不小的人物,心裏還疑惑這種人怎麼也會在貼吧發那種帖子來找人幫忙,直接讓江湖上的弟兄帶個話不就行了嗎。
結果朱老三眉頭一皺,說這事兒吧不是他不願意讓自己的人幫忙,實在是有自己的苦衷,隻要我們有本事,他就將事情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