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水鬼(1 / 2)

那小孩子的臉上,血肉已經不多了,橫七豎八全是傷口,將一張臉給覆蓋了。

那些傷口深可見骨,外麵的血肉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強行抓走了一樣,留下一道道溝壑,看著觸目驚心!

而透過那些傷口,卻是看到裏麵的骨頭都呈現出一種黑色,像是被煙熏了一樣,再加上外麵剩下的那些發白發脹的血肉,更是讓人心中惡心。

小孩屍體旁邊,還有一個七八十歲模樣的老婆婆,這時候正慢慢將屍體收起來,哭哭啼啼的,看樣子應該是小孩子的奶奶了。

這是一個留守兒童,不幸出事了,剩下一個老奶奶照顧,的確讓人很心酸。

不過隨即我就注意到了一個疑點,這小孩死的如此淒慘,模樣十分可怖,就是我和金子這種專業人士見了也覺得嚇人,為什麼這些人卻隻是搖頭歎息,卻不見有誰露出什麼害怕的神情?

還有那小孩屍體上的那些傷痕,看起來更像是野獸所謂,可是那些骨頭上的黑色又表明,殺死他的應該是毒霧。

綜合這兩點,似乎尋常的野獸之中,還真找不到一個符合的。

“你們是外地人吧?我勸你們還是不要看這些了,哎喲會倒黴的,上一次一對情侶也是來看熱鬧,結果那女娃兒當時就給嚇得不省人事,晚上就發高燒病死了!”

“是啊,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這地方邪乎,能走的趕緊的走了,別湊什麼熱鬧。”

正在我和金子都猜測著到底會是什麼東西製造出來的這起案子的時候,旁邊的幾個五六十歲的大媽卻是拉了拉我,急著勸我們離開。

我越聽她們的話心裏越震驚,除了小孩子,還有其他的人也死了?而且還是外地的,就因為看了這種熱鬧?

心裏這個想法一出來,就一發不可收拾,我意識到這裏的情況似乎複雜了很多。

“那個阿姨,聽你們的意思,在這個小孩子之前,這裏已經有三個小孩子出事了,那怎麼就沒人管了,官方沒重視嗎?”我衝最先說話的那個胖大媽說到。

“哎喲這事兒誰敢管啊,這就是水鬼啊丫頭,你們這些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亂打聽什麼呀真是的!”

胖大媽一聽我竟然還問她問題,當場一個勁兒的搖頭歎氣,職責我們不該問這種事情。

不過雖然嘴裏這麼說,但是另一方麵,她卻又一五一十將她所知道的東西都一股腦兒說了出來。

原來,這小溪叫個官陡河,是這裏唯一的一條溪流,加上山裏人很少見到真正的大江大河,就給起了個帶河的名字。

話說這官陡河很神秘,一年四季水流量很不確定,大起來的時候很大,能把兩邊的河床都給淹沒了,小起來的時候,就剩下河道中間一點地方流著水。

所以一年之中,這裏的人總會有因為河裏的水大減而豐收一次魚擺擺。

不過這地方也邪性,各種詭異的事情都有發生的,也不是一件兩件一天兩天,幾十年過去了,都有各種傳聞。

比如說七八年前,就有人在官陡河裏釣除了一條足有五六斤重的大魚,這官陡河流量大的時候也不及真正的大江大河百分之一,生長的魚也都是小魚,超過三四兩的都不多。

按理來說這麼大的魚是肯定長不起來的,但結果就是有人釣到了。

釣這條魚的人叫牤子,據說當時提起釣魚竿之後,牤子那個高興啊,提著魚在整個鎮子裏都炫耀了一番,惹得全鎮子的人都眼紅,一時間許多人都去釣魚。

但無論怎麼樣,就是沒人釣到過那麼大的魚,一時間都說牤子這人要走大運,魚是富貴的象征啊,能在這地方釣到這麼大的魚,可不是要鯉魚躍龍門,一飛衝天了嘛。

聽著周圍人的話,牤子心裏也高興地不得了,不出三天,就把自己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叫到前麵,說老漢我釣了一條大魚,今天晚上就燉了吃,你們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牤子的兩個孩子也就六七歲,一聽這話自然高興地不得了,歡天喜地的鬧著要吃魚。

牤子也樂壞了,把那魚提出來,因為已經開膛破肚了給晾著的,倒也不會壞,撒了鹽等東西醃製了一下,就架著火給一鍋燉了。

因為平日裏也沒什麼好吃的,牤子也心疼兒子女兒,就讓兩個小孩大快朵頤,吃了個夠,自己才動筷子。

可誰知魚一吃完,沒幾天就出事了。

胖大媽說,那一天牤子滿大街的找孩子,逢人就問:你看見我家花兒和林子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