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把幾個嚼舌根的小護士狠狠批評了一頓,那個被打一耳光的護士更是直接被開除,左銘深這才算是滿意,帶著白盛夏離開了醫院。
剛走出醫院的大門,他便迫不及待的推開了懷中的女人,眉宇間蔓延的厭惡,跟剛才將她護在懷裏的時候如判若兩人。
白盛夏忍不住嗤笑一聲,“左大少爺可真辛苦,人後要忍受我這種惡心的女人,人前還要裝成好男人的樣子,我都替你累了。”
“你有自知之明最好,少在外麵給我惹麻煩,你帶給我們左家的負麵消息還少麼?來檢查個身體還弄得人盡皆知,生怕沒人知道你是下不了蛋的雞?”他冷笑一聲,扔下她,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白盛夏猶豫半晌,最終還是邁開腿跟著上了他的車。
今天的左銘深似乎比平時好說話,並沒有一臉厭惡的把她趕下車。
這樣的念頭還沒有持續太久,白盛夏就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回到家裏,她便發現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平時把家務活都扔給她一個人做的嚴翁玲不知哪根筋不對,親手下廚做了一桌子的好菜。
“回來了?檢查結果怎麼樣了?”
這是白盛夏嫁到左家五年來,第一次看到婆婆笑著跟自己說話,受寵若驚的同時越發覺得不對勁,猶豫道,“呃,大夫說沒什麼大問題……”
本以為免不了又是一頓罵,可這一次嚴翁玲隻是歎了口氣,無所謂的表示道,“算了,我也不能再指望你了。”
不能再指望她?是什麼意思?
正當白盛夏滿腹疑惑無處詢問的時候,一個女人的出現,解開了她所有的疑惑。
“盛夏,好久不見了。”
清雅柔軟的聲音,出現在視野中的女人一襲白色長裙,神聖高貴不可侵犯,熟悉的臉龐並未留下太多歲月的痕跡,反而比年少時更多了幾分成熟的韻味。
白盛夏眼睛瞪得大大的,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衝自己微笑的女人,如同傻掉了一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倒是左銘深快步迎了過去,扶著女人緩慢的走進客廳,白盛夏這才注意到她腿上有疤,似是行動不便的樣子。
望著二人從自己身前經過,親密無間的樣子,仿佛世間摯愛的情侶。午後陽光明媚,她的心頭掠過徹骨的寒。
“哎喲,雲秋來了?快坐快坐,一路上坐車辛苦了吧?早知道我應該叫銘深去接你的。”嚴翁玲笑容滿麵的招呼兩人坐下。
“伯母才是辛苦了,我今天突然來打擾,還勞累伯母做了這麼多菜,心裏十分過意不去呢……”白雲秋笑得靦腆,時不時看向左銘深,眼神中滿是依賴與深情。
“叫什麼伯母,怪見外的!反正你以後也是要住進我們家的,直接叫媽得了!等你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之後,可就是咱家名正言順的媳婦了!”
“伯母您說笑了……我哪敢跟妹妹爭?”
他們一家人聊得起勁,白盛夏站在一旁,仿佛被隔絕在他們的世界之外,這會兒白雲秋提起她,幾人才將目光轉到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