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當中一個人熬不住,直接跪在地上,癱軟動彈不得,臉貼著地,顫抖著哭個不停,“小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童,這次實在是曹公子用小的……小的家人的性命要挾小的才昏了頭啊將軍!”
“還請將軍饒恕啊!”
秦長越淡淡挑眉,“哦?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一起陪你吧。”
“將軍!”那人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牙齒磕在一起,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省得以後去了陰間,還有鬼拿他們威脅你,你帶在身邊,不就可以放心了?”
秦長越輕描淡寫開口。
“秦長越!你就是個魔鬼!你該下地獄!”
秦長越恍若不曾聽到這話,輕輕扣了扣耳垂,“除了曹襄譽,可還有旁人協助?”
今日鬧出這麼大的陣仗,要說隻有曹襄譽,秦長越才不信。
曹家是有幾分權勢,可曹襄譽不過是其中一個略微受寵的二世祖,在朝上也沒什麼官職,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和自己過不去!
秦長越已經懷疑了楚天闊。
如果真的是他……
秦長越慢慢合了眼眸,一家人慘死在眼前的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她握緊了拳頭,關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沒……”下麵跪著的人看秦長越這個樣子,早就嚇得沒了魂。
“但是……但是有些人,我們也不認識……”
秦長越眼睛一眯,“什麼意思?”
從那幾人口中秦長越得知,他們是奉了曹襄譽的命令,來搶秦長安,但是在搶的過程中,冒出了很多他們也不認識的人,像是也在打秦長安的主意。
他們說,最後抱走秦長安的那個人,他們就不認識,可是張清成說,等他趕到的時候,那人早就被人營救走,沒了蹤影。
這幾人也隻是奉命行事,至於那些人是不是曹襄譽派來的另一夥人,他們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和曹襄譽是扯不開關係了。
第二日上午,秦長越一腳踹開了曹家大門。
她後頭站著的是十八個隨她出生入死過的兄弟,膀大腰圓,威風赫赫。
曹家的門房嚇得屁滾尿流,一邊往裏跑一邊喊叫,差點跌倒在地。
秦長越拔腳往裏走,曹家侍衛無一人敢攔。
曹襄譽的父親曹廣德匆匆出來,皮笑肉不笑,“秦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讓曹襄譽滾出來。”
秦長越並不廢話。
曹廣德的臉色當即就不好看了。
他自己的兒子是個什麼秉性他心裏清楚,可秦長越這樣找上門來,這不是打他的臉嗎?
“小兒是不是有什麼惹了將軍,將軍大可直接與老夫說,若是屬實,老夫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曹廣德為官多年,還是能忍得住脾氣的。
他給了秦長越一個台階,可秦長越卻並不想下。
“教訓?也好,”秦長越一把把那三個人推到了曹廣德的眼前,“曹襄譽指使人綁架我弟弟,不知是何居心!”
“這……”曹廣德胡子一抖,“不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當然有誤會!”秦長越眸子一凜,“若沒有誤會,曹襄譽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他怕是誤會了我秦長越的脾氣,誤以為我們秦家如今,當真是破落戶,動也動不了他了!”
“秦將軍莫急,不如先到前廳喝口茶,老夫差人把小兒喚來,有什麼誤會,說清楚了不就好?”曹廣德匆匆打發了身邊的人過去,對秦長越道。
秦長越帶著人進了前廳,坐在那裏飲茶,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規律得讓曹廣德心裏發毛。
這曹襄譽,惹誰不好,惹這個小閻王!
可她是個將軍又怎麼樣,自己給她幾分顏麵,叫她一聲將軍,說白了,秦家就是個破落戶,她秦長越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
曹襄譽被人從被窩裏喊起來,滿臉都是不耐煩,一隻鞋子還趿拉著,打著哈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