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梅從許美金的身體一離開,許美金直接就暈倒了,我抱著她給她放到客廳的沙發上,讓她好好地休息恢複元神,就算方雪梅可憐,但被怨氣這麼重的冤魂上一下身,怎麼都得小病幾天了,心裏微微的有些內疚,許美金剛來市裏第一天,就遇上這樣的事情,怪我,怪我之前太不謹慎了。
萬幸的是方雪梅隻是向我求助,並沒有用許美金的身體做別的,否則我想我也不會幫她的。
‘叮咚,叮咚’~
門鈴響了,我上前打開房門,程白澤笑的一臉燦爛的看著我:“不錯啊,看不出你是個富二代啊,難怪你不讓我送你回家,是不是怕我謀財害命啊。”
“你先進來。”我說著,拉著他進門,嘴裏應著:“這不是我家,我隻是在這借住,幫人看房子。”
他笑著點頭,剛往客廳走了幾步,臉上的笑容卻隨即僵住,眉頭緊鎖:“不對,這屋子有東西啊,怨氣很重啊。”
說完,他閉上眼睛好像算著什麼,在猛地睜開直接向地下室方向奔去,好像追著什麼東西:“你往哪裏跑!這裏是你待的地方嗎!!”
“哎……”我喊了一聲,卻抓不住他,隻能緊跟著在他身後,跑到地下室裏,他停下腳步,指著那個鑲著方雪梅屍骨的牆麵,看向我:“那是什麼?”
我吐出一口氣:“我讓你來就是讓你看這個的,這屋子裏的確有個怨死的,但是她很可憐,她隻是想求我幫她的。”
“所以?”程白澤指了指那麵牆:“你叫我來就是為了這個?”
“嗯。”我老實的點了一下頭:“幫我把屍骨弄出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完了,傷心了,還以為自己魅力多大,感情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我有些無語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比方啊,我這也想試試你這十年的學藝怎麼樣,這可比風水難多了啊。”
“那好。”他正了正自己的西服外套,一本正經的樣子:“馬小姐,咱們先說說價位吧,我一般晚上不隨便給人看的,一看這事兒就很傷元氣,而且還是我親自出山上門給看的,怎麼都得五位數打底……要不我給你個友情價……”
我無話可說,瞪著他長歎了一口氣:“哎呀,這一口一個妹妹叫著,果然不是親的啊,我還以為自己出門遇貴人了,沒想到也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兒,罷了,我自己看吧,不勞您大駕了行吧,程先生。”
“噗。”他看著我忽然笑了起來:“你看你就是不能逗,哎呀,那我這個先生就給你這個隻學了一個下午的明白人就好好的露一手吧。”說完,他大步的走下樓梯,看著牆麵上雪梅的屍骨緊盯了一會兒,臉上的笑意褪去,表情漸漸變得嚴肅:“誰這麼狠?”
我沒應聲,走到他旁邊:“你知道怎麼把釘子取出來嗎?”
他看了我一眼,隨後蹲下身撿起一塊我之前敲掉的牆皮,對著地下室的燈晃了一下,隨即看向我:“這個,是你破的?”
我點頭:“當然,但是這個釘子我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