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的背影,除了說謝謝自己也不知道還要再說什麼,好人不常遇,又或許,王心莉不是個嚴格意義上上的好人,否則也不會一直在這裏,但是對我,算是講究的了,我揣好她給我的名片,不管怎麼說,這情分我記下了。
剛走出去,一輛車就在門口衝我鳴了鳴笛,不用合計也知道是卓景,我站在道邊想自己攔輛出租車,他把車子直接開到我麵前,降下車窗看著我:“怎麼,這是有錢了?都能自己打車了?”
我咬咬牙,也是,不坐白不坐,想著,我直接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說好了免費的。”
他沒應聲,開了一會兒才淡淡的開口:“明天不去了?”
“嗯。”
“以後記著,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
我轉過臉看他:“那你給我砸錢算不算天上掉餡餅啊,四千塊,到我手就一半了,你直接給我好不好!”
“直接給你你會要嗎,你敢要嗎,或者說,你好意思要嗎。”
“我……”
“這不就得了,我剛消氣,別讓我再生氣。”
我撇撇嘴,還別讓你再生氣,偷偷地打量著他,這人的大腦構造絕對跟旁人不一樣,誰會砸兩萬塊就為了捉弄人啊,我要是不上鉤那錢不就白花了嗎,不對,我上鉤也白花了啊,兩萬塊啊,我為了一千五都愁成這麼樣,有人居然拿兩萬去打水漂。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他在旁邊幽幽的張口說道,好像知道我此刻就在糾結錢的事情,堵得我真是胸悶氣短腮腺炎都要犯了。
白了他一眼,我看向車窗外:“那你怎麼忽然間回來了,小姑父說你還得兩年呢。”
“看猴兒唄。”
我發現牙也疼了,“我警告你,我已經不黑了,你別再叫我黑猴子了。”
“嗬嗬,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你。”
皮笑肉不笑啊,真是讓我領略到了,要不是我從小認識他,我真是找不到他的優點了,真真兒的是兩排鋼牙,一條毒舌。
我做了個深呼吸,盡量告訴我自己要感恩,要不是旁邊這個說話噎死人不償命的我也不會脫離苦海,:“不氣,不氣,別人生氣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噗。”
他居然笑了,轉頭看了我一眼:“這是背乘法口訣呢。”
有些人屬於仗著臉好看就為所欲為的,因為顏值高讓人很難產生反感,例如卓景,他一次次的挑戰我的極限,我居然還能忍他,除了他那張臉,我想不出別的理由了。
“我給南先生的助理打過電話,他助理說,你第一天過來看的時候命相跟我相合,我九年前就說了,在我身邊的人,應該是你。”
話題跳躍的還真快,我懶懶的看了他一眼:“錯了,那是他助理隻跟你說了一半,是相衝,不是我。”
“不是說不確定嗎,還要再看,我的預感不會錯的,是相合的。”
“相衝。”
“合。”他有些不悅。
“衝。”
“合。”他看著我,臉完全的冷了下來。
嚇唬我,我脖子一梗:“衝!”
‘砰!’
沒等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整個人直奔著風擋玻璃就去了,‘咚’!的一下重重的撞上風擋,要不是卓景眼疾手快的拉住我,再加上風擋玻璃結實點,我覺得我都能飛出去。
當我揉著頭坐回位置上的時候,居然發現自己的手上有血,撞破了……
“沒事吧。”他有些緊張的看向我。
“疼!”我一邊揉著頭一邊委屈的說著:“你怎麼開車的!”居然能追尾,我真服了!
“你還衝嗎?衝啊。”
扔下一句話他就下車了,我張口結舌的看著他:“哎,你還有理了你!”
我不知道他怎麼跟人說的,前麵那車的保險杠都被他給撞掉了,不到三五分鍾他就回來了,那車就這麼拉著那半殘的保險杠開走了,果然有錢撞車都硬氣,坐進車裏他看了我一眼:“你家有藥嗎?”
“沒有。”我沒好氣的應著:“怎麼開車的啊,這都能撞上。”
“誰叫你不係安全帶的。”
“怪我啊!”
“誰叫你惹我生氣的。”
“哈,怪我唄!”
“是的,怪你。”
神啊,救救我吧,我真的繞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