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營業執照上的注冊名頭和日期,果然是我前幾月去市裏的時間段,心裏的感覺說不出來。
“喬喬,那陣注冊我也沒打算告訴你,也沒想到什麼好名字,就直接以你的名字命名叫林喬布藝家居了,你要是不喜歡,你可以先把這名字注銷了在重改一個,我現在把它拿給你也沒有博你好感的意思,隻是我以後不打算做這一行了,也真的有心無力了,你這也算是得靠自己,但是爸爸有生產廠家的朋友,貨源你不用愁,我也可以打個招呼你幹的時候先給你掛賬,幾個月一結,但能不能起來就靠你自己了,這是爸爸唯一還能給你做的事情了,現在看來,也是唯一做對的事情……”
“大哥,還不走嗎。帶喬喬去吃些飯吧。”正在跟媽媽說話的小姑走了過來,看見我手裏的營業執照不禁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拿起來一看了一眼,又看向爸爸:“這是你給喬喬的。”
爸爸點了一下頭:“小寶還小,還是個男孩子,以後還得攢點錢,再加上現在廠子燒了,負債累累的,我想把廠房還有我自己的一個門店都賣了還債,剩下的錢再給小寶留著治病,能給喬喬的就這麼多了……其實我是打算把店養起來再給喬喬的,隻是這計劃沒有變化快……”
……
我把那份營業執照留下來了,因為我不確定宗寶的話是真是假,我雖然不太相信因為一個腎就會影響我陰陽師的命格,但是我知道體力一定是會受到影響的,肯定會比現在虛的多,所以這個店我得開,還得開好了,要不然我拿什麼照顧我的姥爺?
回病房後我把營業執照給姥爺看了看,並且把想法都跟他說了一遍,姥爺看著營業執照歎口氣:“雖然沒指望大誌和惠娟給你攢點什麼,但是現在這麼一看,我心裏也舒服點了,至少心裏有你啊,這店鋪雖然是給你租的,但管咋的有心了啊。”
我牽了牽嘴角,剛要應聲,後腰卻再次一陣刺痛,其實在電梯上的時候我痛的不太明顯,但是一套檢查做下來,我卻覺得這疼隱隱的有些加劇,用手在後腰那裏摸了摸,居然摸到了一片粘糊的液體。
“嬌龍,你怎麼了,不舒服啊。”
我搖搖頭,“好像是肚子有點疼,姥爺你躺著我先去上個廁所啊。”
說完,我直接走進了洗手間,由於小姑夫的關係,所以姥爺也被安排在了單間,條件比較好,有單獨的洗手間甚至還可以洗澡。
走進洗手間之後,我趕緊把自己的後腰擼起來對著鏡子照著,由於角度比較別扭,我看不太清,但皮膚表麵並未看出什麼異常,用手再摸上去,還是有黏糊糊的東西,不是汗,很黏,放在鼻子下聞了聞,並沒有味道,一時間我真的搞不清這是什麼,腦子裏浮現了那個鴨舌帽的男子,直覺跟他有關,但是我沒看清他的臉,聽聲音我也絕對不認識,但是這事兒肯定有問題,怎麼被他撞一下我這腰就疼上了?
晚上我躺在姥爺旁邊的看護病床上一直都沒有睡好,後腰疼的我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耳邊好似一直有個人在絮絮念叨什麼,類似某種咒語,我在夢裏能隱約的看見一個人坐在一個壇翁麵前,雙手合十背對著我,不停的說著什麼,我仔細的觀察他的背身,猛地屁股坐了起來,程白澤!
“嬌龍,你怎麼了。”姥爺躺在病床上側著臉看著我:“怎麼一頭大汗的,做惡夢了嗎。”
我呼呼的喘著粗氣,搖搖頭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天色已經大亮,後腰在我坐起來的一瞬間就奇跡般的不疼了,我伸手摸了一下,也沒有黏膩膩的感覺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夢到程白澤?!
“嬌龍,你是不是想著捐腎這件事兒所以害怕了啊。”姥爺見我不應聲,繼續開口說著。
我緩和了一下心情看著姥爺笑了笑:“沒有,大概就是在醫院,所以休息什麼也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