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白澤笑了笑:“有什麼不知道收場的,你們又不是外人,興許我不在那的話你們之間的那種親情還會迸發的更徹底一些。“
我‘嘁’了一聲:“拉倒吧,又不是演戲,迸發什麼啊。”
坐了一會兒,程白澤看著我忽然開口:“誒,你改命的日子快到了吧。”
我有些發愣:“你問這個幹嘛啊。”
“我還想給你看看啊。”程白澤大大咧咧的應著:“我得看看你將來是有多厲害。”
我嗤笑了一聲:“你可歇歇吧啊,別管是哪個門派的,就是再百無禁忌,親人朋友之間都是最好別看的,這是忌諱。”
程白澤兀自長歎了一口氣:“哎呀,我就想看看天生陰陽者究竟是何命格,居然就成了忌諱了。”
“誰叫你跟我成為朋友的。”
我站起身,看著他:“不過,我姥爺的事兒我還是謝謝你,從過年的時候開始,不管多忙你幾乎每個月都上我家一次,哎,我……”
“得,你這話鋒轉的太快了啊,本來我這都岔過去了你怎麼又給我繞回來了。”
我牽著嘴角看著他:“這是實話啊,我本來就應該感謝你的麼,其實你哪次來我家都走的急,我應該領你在縣城好好溜達溜達四處看看的,哎,我們這兒有個農家院特別出名,就是……“
程白澤擺擺手:“行了,你就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嗎,咱就別弄那些虛的了,我又不是以前沒來過安東。“
“你來過安東?什麼時候啊。”
程白澤表情頓了一下,隨即笑道:“怎麼,哪年來的你見過我啊。”
“不是啊,你不是南方的嗎,你沒事兒跑俺們小縣城來幹啥啊。”
“陰陽師大多是行走江湖的,我跟我師父自然哪裏都去過了。”
“這樣啊。”我點了一下頭:“我說呢,我怎麼跟你說完我媽家的地址你就能找到了。”
“那是有汽車定位。”
程白澤有些無語的應道,臉色卻隨即沉了沉,眼睛看著我也忽然認真了起來:“哎,馬嬌龍,我能不能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兒啊,整的這麼嚴肅,你問啊。”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一會兒應該去找醫生詢問一下姥爺的病情結果了。
“那個……你……”
“怎麼還吞吞吐吐的呢,說啊。”
程白澤清了一下喉嚨:“你現在把卓景徹底的放下了吧。”
我拿著電話的手瞬間一緊,眼睛都沒抬,直接開口:“憋半天你就問這個?無聊。”
“人之常情麼,我從來沒聽你提起過,自然,有那麼一丟丟的小好奇,你……放下了吧。”
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耳邊滿是夏天知了呱噪的叫聲,半晌,才張了張嘴:“記不得了。“
說完,我抬起臉看著他:“走啊,陪我去找醫生。”
程白澤的表情有些難言的複雜,“真的記不得了?”
我沒應聲,不想再多說,抬腳直接向醫院裏走去,真正的答案,不是記不得了,而是——忘不掉,但是,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