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盤坐在地上,嘴裏兀自念叨著:“血光一瞬,災起一刻,心劫無解,全憑一念。”
這是老仙兒給悟我的話,但是這話的意思我不太懂,也就是說我這災解不解全憑一個念頭?
扶著牆站起來,這一刻,我倒是覺得破不破這個災是小事兒了,大事兒是程白澤怎麼會跟我的血光之災扯上關係啊!他還想殺我不成嗎!
我這麼胡思亂想著,走出走廊的拐角,心裏好似塞進了很多的牛毛,堵得我各種難受,抬起眼,就在我沒招沒落不知道是走是留的時候,看見程白澤工作室的大門不知道何時居然四敞大開著了。
腳步隨即一頓,我感覺到一絲莫名的詭異感,因為工作室裏麵居然沒開燈,從走廊往裏麵一看,就好似某種不知道的物種正張著黑乎乎的大嘴等著一些小白兔過去送死,我有點害怕,不知道為什麼害怕,也許是從許美金傷了那一下之後,不管多好的朋友我都會帶著那麼的一絲絲防備。
大腦甚至在此刻開始有些脫韁,不受控製開始想些有的沒的,也許程白澤是被喪屍一類的東西給咬了,所以整個人就變態了,他不是他了,因此就要咬死我?!
‘啪嗒’一聲,工作室裏的燈光猛地大亮,我因為過度緊張嚇得甚至退後了一步:“什麼情況!”
“你去哪了?”
緊接著,程白澤滿是疑惑的臉就出現在門口,手裏還拎著我打包的菜:“我剛才一開門發現你東西在門外人怎麼不見了。”
我稍微的控製了一下情緒,看著他那張此刻毫無異常的臉,擦了一下自己額頭的汗:“你工作室剛才為什麼關燈啊,那麼黑,嚇死人了。”
“喔,剛才好像是電路不穩,跳閘了,我剛才進屋把電閘又開了一下就好了。”他淡淡的說著,眼睛不再看我:“進來吧。”
我咽了一口唾沫,暗暗的對自己說,馬嬌龍你個廢物,他是誰啊,他是程白澤啊,是對你比你親哥哥還好的人啊,是一直照顧著你,不但借你金剛杵救急,還用自己的血把針從體內給你引出來的人啊,還有你姥爺,不也是他一次次千裏迢迢的開車去看的嗎,他要是想對你做什麼,早就動手了,何必要等到現在啊!你還害怕,你就是怕誰也不應該怕他啊!
“你在幹嘛,進來啊。”
見我還在原地踟躕,程白澤在工作室裏又不鹹不淡的扔出了一句。
我嗯了一聲,深吸了一口氣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推開程白澤辦公室的門,我微微的有些發怔,他辦公室的燈仍舊是關著的,隻不過在沙發前的茶幾四個角上點了幾根香薰蠟燭,燭光嫋嫋,意境倒是挺好的,但是我的心裏此刻卻像是在打雷一般,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程白澤沒有抬頭看我,而是把我打包帶來的飯菜兀自打開,就在茶幾上就那麼吃了起來,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你點蠟做什麼啊,容易引起火災。”
我站在門口沒動,看著他直接出口問道。
“為了讓自己看不見不想看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