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兀自點了一下頭繼續開口:“是不是現在話開始少的可憐了,偶爾行為也開始怪異的解釋不清了?”
“……這個……嗯,算是吧。”
我看著表叔的眼睛,輕輕的張了張嘴:“表叔,別怪我把難聽的話說在前頭,像四姨姥的這樣的情況的確是少見,但是這種也是對人的威脅最大的,笨合計,如果一個屍體從動物上拿走了全部的氣,也就是說間接要了那個動物的性命,那她就會越來越像那個動物,而我們之所以說是‘邪氣’,就是因為那個動物就這麼死了,心裏肯定也是不甘的,因此,她像動物,卻又不是那個動物,而是會演變成一種難以想象的半人半妖的狀態,而且四姨姥本來是正常死亡在魂魄漸漸的離開的時候忽然被動物衝撞的,那就說明魂魄被撞散了,三魂七魄,也許有那麼一魂一魄被撞回了體內所以她還有些殘存的意識,但剩下的魂魄,跑到哪裏去了現在都不知道,也可以說,現在活著的,也隻是個軀殼了,我敢把話撂這,如果你們不重視這件事,那上那個探索節目的,可就不是那個勞什子野人了。”
不過真要把到時候‘生性’的四姨姥整上去,我想也會禁播的,尺度肯定不是一般的大……那大概就是‘人與自然’了。
表叔看著我,臉色慢慢的變得難看,抬起酒杯,自己直接就幹了,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一種‘我先壓壓驚’的即視感,我一臉淡定的等著表叔情緒穩定,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也不急了。
反正那個四姨姥從‘活’過來以後都過了這麼多天兒了,難聽點兒說,就算是我想采取點什麼措施,都也已經錯過最佳的時機了,而且這事兒本身的難度係數就不是一般的大,一來是我在對付屍變這點上一片空白,毫無經驗,況且我連天賜親媽那種的都怕,這種更是發起狂來‘野性’十足六親不認跟得了狂犬病似得,我想想都覺得哆嗦。
第二個最重要的當然就是四姨姥還有殘存的感情意識,最難過自然是她的家人那關,她的兩個女兒肯定會堅定不移的認為四姨姥就是‘起死回生’的,要是我把跟表叔的這套嗑跟她們倆嘮,說你們的媽就要變性發狂了,那我基本上就屬於是送上門的找撓。
“你是說,嬌龍,你的意思是說……”
表叔緩了半天才張了張嘴,謹慎的四處的看了一眼,確定沒有旁的人聽見才往我身前湊了湊小聲的開口:“你是說,四嬸子這樣下去,就會咬人了?”
對嘍!終於嘮到正題上去了。
我點點頭:“那是肯定的,時間長短問題。”
表叔的握著酒杯的手有些哆嗦:“多,多長時間?”
“這個……”
我看著表叔那雙‘求知欲’極強的眼,想著也許他看走進科學就是現在這副表情呢吧,張了張嘴:“一般過渡期是是七七四十九天,人死後,隻要過了最後一個七的周期,在逝者家人的眼中,那就是真正的‘上路’了,但是四姨姥這種情況,要是過完了真正的四十九天,那可能就會做出一些你覺得不可能的事情了。”
“七七四十九天……”
表叔呆呆的重複了一遍:“四嬸子活過來是一個多月了,但具體的,我也沒算過啊……”
我沉了一口氣:“很簡單,看她吃的飯就行了,她有個吃的飯量正常,到越吃越少,以及不吃的過程,直到最後不吃飯了,那就會開始長時間的晝伏夜出,到時候,村裏可就不是丟幾隻雞的問題了,而且她這麼‘活’著的時間越長,就越沒有人的意識了,到時候你可以理解成是僵屍,但我敢保證,四姨姥這種,絕對是比僵屍能耐大的而且身手還會矯健的很。”
“你的意思是丟的雞也跟四嬸子有關?”
“必須有關,這是她的一種本能,一種對活物的喜愛的本能。”
我發誓我不是有意嚇表叔的,但是他現在看我的表情的確就跟看恐怖片差不多,:“像她這種還殘存著人的意識的,知道還要吃飯,但是舌尖肯定是沒味道的,因為她還沒意識到自己不需要吃飯,對血腥的味道應該是極其敏感和喜愛的……”
“我明白了。”表叔白著臉看著我:“應該後期就會長牙了吧,咬脖子那種的,把人的血吸幹,最後就會變成僵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