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龍,真的,我跟你說實話,其實你可以接受采訪的,這也是一種自我營銷的手段……”
“如果我隻擁有一個店鋪,隻是作為一個生意人,那我會接受采訪的,並且巴不得為自己的店鋪宣傳,但是作為陰陽師,我不會接受采訪的,那樣很不嚴肅,你明白嗎,我是想賺錢,但是我不能通過陰陽師去賺錢,這些都是我入行出道的時候我姥姥給我立得規矩,我更不可能借著我陰陽師的名頭來為自己的店鋪宣傳,那樣動機不純……”
“嬌龍,你聽我說。”我打斷了方大鵬的話同時他也打斷了我的:“雖然,我很理解你這番話,但那是真正的功成名就的隱士的想法,人家已經營銷出去了,名已經有了,有些利也就可以做到不在乎,但是你不同啊,你還未真正的有名氣啊,哎,這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你的強我也算是見識到了,但現在真的是你名頭最盛也最好打開的時候,嬌龍,機會不是時時都給你的,我會幫你,但你更要自己把握住啊。”
我知道方大鵬怕的是什麼,“也許你做媒體人很明白有些人的紅是曇花一現,所以你覺得這個關注度要是我把握不住就等於丟失了機會,可能你是聽了我的夢想之類的話很希望你自己能幫到我,但是你把概念混淆了,我不是個藝人明星,我跟他們不同,換言之就算是個明星她也是得靠實力作品說話的,噱頭,賣點,能堅持多久?我們陰陽師更是靠的本事,單憑博得一份大眾對我的好奇我又能走多遠,這實在是有悖我的初衷,我不想讓大家是以消遣的態度看待我的職業,而是希望能實實在在的幫到一部分人,你明白嗎。”
說的頭都痛了,我總覺得哪裏有問題,起勢,這麼起總是不對勁。
“我明白,好,我也不多說什麼了,網站的那些記者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可以做好我們電視台的工作,跟他們說清楚你拒絕采訪的態度,但是嬌龍,你要記住,這個曝光率對你,絕對是沒有壞處的。”
我吐出一口氣:“算了,不管怎麼說,我謝謝你了。”
“謝什麼啊,我也沒做什麼,等我回安東了,記得請我吃飯。”
“好,我欠你一頓,記著呢。”
掛下手機,我輕輕的咬了咬唇,我不否認這是個好事兒,隻是,我還是覺得有些浮,我夢寐以求的那種大先生不是這樣的,也可以說,我想做的大先生,是無論從道法,還是修為,以及閱曆全都是上乘的那種大先生,而不是作為一個令人消遣娛樂的對象走進大眾視野的陰陽師。
……
我以為隻要我不出麵,過個十天半個月這件事情總會過去的,因為人的好奇心並不能維持多久,但事情遠遠出乎與我的意料,我的不露麵被外界解讀的越發神秘,隻要點開我那張照片,就會看見網友的留言,說我這種才是真正低調的民間高人,更有許多人留言呐喊,出重金要跟我見上一麵,以求我能當麵給他們相麵卜算,當然,這個我不信,因為找我看事兒的一般都不是年輕人,真正有需求的人哪裏還有心情在網上哀嚎。
首先,我的名字在安東縣城裏徹底的炸開了,在安東,我是個比縣長還要有名的‘明星,’當然,因為我此前就被一大批妹子誤會成男人,所以有網站采訪到見過我的妹子時她們不吝誇獎,說我如何的英俊瀟灑而性格又謙和溫潤,人好的不得了!
之前可能是在我店鋪偷拍過我的妹子也把照片傳到了網上,標題就叫‘馬嬌龍的真身’,於是再次引發轟動,我莫名的擁有了一大批粉絲,人稱最帥陰陽師,留言者不外乎哭著喊著要嫁給我的,看的我都想哭,有男網友更在我照片下酸溜溜的表示,長得這麼娘娘腔,名字也娘,一看就是同性戀,於是我的那些粉絲直接群起而攻之,一時間硝煙彌漫,局麵根本就控製不住,又有網友根據照片推測我是女人,理由是骨架略小,五官也透著一絲陰柔之相,於是關於性別之說則顯得更加的撲朔迷離,我的無措之感真不是一星半點,上網一看到這些,就有種分分鍾崩潰的節奏。
雖然在電視上我就因為探索節目被人熟念了名字,不過在網上我卻成了徹頭徹尾的紅人——最帥陰陽師,嗬嗬。
就連我媽家居然都被記者給挖了出來,他們在我家的門口采訪我媽,我在電腦上看到這些的時候我大姑還站在我媽的後麵嗑瓜子,那張不屑的臉跟我媽渾身的自豪感形成了巨大的對比,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成了安東英雄,而她則是英雄母親的那種感覺,但好在我媽也沒有說太多,她對著鏡頭也不太適應,不停的再說你們去問嬌龍,她一直在外麵走南闖北給人看事兒,不咋回來,你們有啥問題還是直接去找她吧!
記者自然是不甘心,嘴裏直問著:“請問馬先生是如何學到這一身本事的呢,還有現在網友對她的性別一直加以揣測,不知道您……”
我媽一張滿麵春風的臉登時就垮下來了,瞪了那記者一眼轉身就回屋了,這等於是戳到她命門裏的痛處了,她會說才怪呢,於是記者莫名其妙的又看向我大姑:“請問您是馬先生的什麼人?是親戚嗎。”
“啊,我是她大姑。”我大姑倒是大大咧咧的模樣,磕著瓜子的嘴一刻都沒停:“她老長時間都沒回來了,不過你們咋還采訪她啊,這是封建迷信啊,你們咋還能宣揚這些呢。”
“哦,我們不是宣揚封建迷信,隻是現在對馬先生比較好奇,您知道她現在除了陰陽師之外還有另一重身份嗎,她是網絡紅人,她的粉絲保守估計已經過百萬了,大家除了對她陰陽師的身份好奇以外,她個人生活也是大家十分想要了解的。”
“啥叫粉絲啊,還過百萬,吃的啊,粗的還是細的。”
“額……”記者被我大姑的樣子給搞懵了,張了張嘴:“就是喜歡馬先生的網友們。”
“媽呀,還有人喜歡她呢,噗噗……”大姑吐了兩下瓜子皮,看著記者:“這世道真是變了,哎,你們這玩意兒在網上播啊,都誰看啊,都是小孩兒吧,別把小孩兒教壞了,好好上學才是正經的。”
記者大概也沒見識到我大姑這種人,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說什麼了,醞釀了一下張了張嘴:“大姨,您能給我們講講馬先生是個什麼樣的人嗎,她究竟是個喜歡穿男裝的女人,還真的是個實實在在的男人?”
大姑看著記者,撲落了兩下手,忽然滿臉內容的幹笑了兩聲:“男的女的?哈哈,你們自己猜去吧啊,來,我要關門了,想要采訪就去找她,林喬家居,一打聽就誰都知道,走吧走吧。”
我當然明白大姑那一臉內容是什麼意思,隻是記者把我媽和我大姑的反應解讀成了我的家人對我職業的偏見,他覺得她們之所以最後都表現的不正常是因為陰陽師這職業並不被大眾所認可,雖然這個采訪啥都沒采著,但是視頻點擊量超高,更有許多網友在下麵罵我大姑,說她挪揄我的態度令人不爽,就知道在那嗑瓜子,瓜子皮怎麼不卡進嗓子眼裏呢。
說實話,雖然我對這視頻比較無語,但是網上的一些留言評論卻給我看笑了。
其次,帶給我的影響最主要的還是店裏的生意,我店鋪每天都會來很多人,當然,一部分隻是單純的為了來看我長啥樣的,但也不乏有些外地的想要找我來看事兒,生意的確是火爆到不行,店鋪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老實說,窗簾真不便宜,下至幾百,上至幾萬,什麼檔次的都有,但什麼檔次都有人買,隻是因為文曉妮說,買窗簾的話我可以上門給量尺,還可以當麵向我谘詢,雖然我不想,但是這業績多多少少也是跟我的名氣掛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