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湊上前去一看,那金蠶半死不拉活的躺在盒子裏,再一瞧齊胖子那滿是血痕被抓花的臉,頭皮登時一麻,看來我封門是明智啊,否則我就是不能像他這麼慘也強不到哪去了,尤其是再看齊胖子一臉痛苦的看著盒子裏的金蠶,我心裏都跟著疼,就是養個貓啊狗啊都有感情,何況這玩意兒本就難養,現在又是分分鍾要掛了的模樣,他的心裏狀態比臉上的血痕好不了多少。
“噗!”的一聲,還沒等我張口問他怎麼樣了,齊胖子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我心裏緊了緊:“沒事吧。”
齊胖子擺了擺手,隨即看向我:“香灰,有沒有香灰給我一些,我得先救寶寶。”
我點點頭,把門口碗裏的大米就著香灰抓過來了一些,齊胖子看著眼裏一喜,“米,還有米,有救了有救了。”說著,趕緊把我那把米接了過去,隨後咬破自己的手指,擠出幾滴血滴到米上,這個是有講究的,吐出來的是胸腔裏的血,一般沒啥用了,人最有靈性的就是指尖血,因為十指連心,這個,就無需在過多解釋了。
等把沾了他血的大米跟香灰封到紅木盒子裏後,齊胖子才微微的呼出一口氣,大屁股直接坐到地上,看了我一眼:“他娘個腿的,太多了,真的太多了……”
我擺擺手:“你先別說這些,要不要先養養神,要不然一會兒還得吐血。”
齊胖子擰開一瓶水漱了漱口:“沒事兒,我還不至於,就是他奶奶的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東西,光是凶的就十幾個,我送不走,滅了幾個後發現情況太不妙了,這裏麵絕對有問題,這一趟,我真是失策了,奶奶的,想不到我齊天佑也有馬失前蹄的時候……”
我沒應聲,常在江湖走,哪能不濕鞋呢,有些時候,有些舉動看上去挺帥的,其實該裝癟犢子的時候還是得裝,不然這傷的真是自己。
“沒想到你小子到還挺有先見之明的,之前大哥要是有什麼話說的無理了你別放在心上啊,就衝你給我開門這點,你這朋友我都交定了。”
我扯了扯嘴角:“別這麼客氣,我其實也是想謹慎一些,畢竟,你跟樓下的黃大師,都是高人……”
齊胖子擦了擦嘴角笑了兩聲:“這玩意兒誰都覺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就拿你來講吧,我一眼就知道你就是個請仙兒的,身上三個吧,那玩意兒也就在東北好使,出來沒人認,但想不到啊,還就是你這個小半仙兒知道明哲保身,樓下那個還打著呢吧,他們道士啊,就是喜歡虛張聲勢。”
他說的話讓我心裏挺不爽的,但想想也沒說錯,而且都是一個地方來的,隨即張了張嘴:“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沒什麼大事兒。”說著,我扯過一張紙巾遞給他:“用這個擦擦嘴吧。”
“等會兒。”齊胖子忽然一把扯住了我的手腕,我被嚇了一跳:“幹嘛,”
“你這個……”
齊胖子的眉頭漸緊,扯著我的手腕力道也加了加勁:“你不對啊,你不光是半仙兒吧,喲嗬,還真是小瞧你了,若問天下事,坐擁陰陽人,你是男是女?!”
我扯回自己的手:“你覺得是男就是男,是女就是女。”
“陰陽人?”他那張抓花的臉仔細的看了看我:“男生女相,你應當是偏女比較多,英眉星目,萬中無一啊,你這個……噗!!!”
我本能的往旁邊一躲,差點把血噴了我一臉,他趕忙拿過紙巾擦嘴:“不能再看了,你這個看不了,行行行,算我齊天佑栽跟頭了,我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啊,你的本事絕對不會比樓下那舞刀弄槍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