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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好房門,我把從衛生所買來的紗布碘酒放到一邊,看了他一眼:“脫衣服。”
坐在炕上看著我的程白澤反倒遲疑了一下,清了一下喉嚨:“我自己可以的。”
我剛要張口,就聽見房門‘咚咚咚’的被人在外麵敲了幾下,隨後就是宗寶的聲音:“嬌龍,你鎖門做什麼,讓我進去,我取個東西。”
“一會兒再取,你先去陪我姥爺看電視!”
回了一嘴,我幾步走到程白澤的身前:“怕什麼,你又不是女人。”
程白澤勾了勾唇:“好了,已經不疼了,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得。”
“我想看。”
我簡單直接的看向他:“我想知道為什麼會流血,程白澤,你剛才在河邊答應我的,什麼都不會隱瞞我的。”
程白澤居然笑了:“我真的不疼了,怎麼說男女都授受不親的,你這樣容易讓人誤會……哎,你……”
我懶得聽他說那些廢話,直接自己上手了,不過就是想看他左麵的胸口就讓人誤會了?我就是想知道,它怎麼會流血的!!
“哎,別扒,別扒!”
程白澤這出兒弄得特像我要強上了他一般,我倒是也真的覺得天冷太不方便了,穿這麼多幹嘛!
他裏麵的T恤是套頭的,我的手順著他的脖領子直接就要暴力拆除武裝,程白澤的手緊護著,扯著他的T恤領都要變成那種女孩子穿的大領襯衣了,我瞪了他一眼:“鬆開!!”
“我自己來,真的沒事,你等我自己處理好了在跟你說行嗎。”
“鬆開!!!”
我怒了,一嘴就向他的手上咬去,趁著他躲閃的檔口,同時手上猛一用力,‘撕拉’一聲,他的T恤生漬呼啦的被我給扯碎了。
與此同時,抬起眼的瞬間我直接就懵住了……
“……嬌龍,這塊頭練得還行哈。”
程白澤看著我沒事人一樣的輕笑:“我可是吃過虧的人,有機會再跟你前男友打架我肯定不會……”
“程白澤。”
我呆呆的打斷他的話,眼睛卻直看著他的胸口:“你吃了多少苦……”抬起眼,液體沒出息的簌簌的流出:“這叫沒事嗎,這叫小事嗎。”
要不是親眼所見,我絕對想像不到眼前的畫麵,他的左胸遭受五雷掌的位置居然疤痕交錯,如蛛網一般新老柔嫩肉高高的凸起並且縱橫織纏,伴著大不一的傷口,棗紅色跟粉色的皮膚層層疊疊,像極了曾經在電視裏看到的深度燙傷後的那種疤痕增生,我拿手隔空比了一下,那一大塊的傷疤要比我的手都大,除了那個位列在疤痕凸起的最上麵如同張個嘴巴不再流血的傷口,還有數不清的小的刀口,一個個好似他隻要繃緊了皮膚就會裂開般觸目驚心。
猛地一看,他的左前胸就好似多了一個其醜無比正在流血的鬼臉,既惡心,又有些猙獰的讓人膽寒。
五雷掌是內毒,淤傷,怎麼會有這麼嚴重刀疤,而且,這些刀疤會裂,難不成,他所謂的師父憤怒,指的就是這個?
程白澤反倒從兜裏拿出麵巾紙遞給我:“哭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事,來,你看我為了兩邊對稱特意去健的身,我給你炫下我的肌肉吧,你看看……“
“誰要看你什麼肌肉!程白澤,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多了這麼多的疤,誰割得你,說啊!誰割得你!!”
程白澤臉上的笑容卻漸漸的隱去,眼裏看著我透著那麼一絲認真:“你是……心疼我嗎。”
“你說呢。”
我指著他的左胸:“這一巴掌是你為了我打到你自己身上了,現在變成這副樣子你覺得我會好受嗎,你知不知道,你越說沒事,我就越覺得內疚,這到底事怎麼弄的,是解毒必須這樣嗎,還是說,是你師父,你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