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鵬輕輕的笑了笑:“神秘的苗寨,我們就在市裏住一宿,第二天去古鎮,之後在下村寨,別說,跟你離得還真不太遠,我們這次的節目是跟他們地方的電視台合作的,你要是感覺那裏不方便了就給我打電話啊。”
“謝謝啊。”
“別這麼客氣啊,咱們都是同學,關係沒說的。”方大鵬看著我還是笑,“那個,你還跟你那個女朋友在一起啊。”
我點點頭:“嗯,我們一直都挺好的。”
“哦,她人看上去是挺不錯的,你們好好的就行,這種的,都不容易。”
他也點了一下頭站起身:“那行了,那我先去我同事那邊了,要不然他們肯定對你好奇想過來煩你,嬌龍,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啊。”
“哎,好。”我應了一聲,看著他嘴角輕抬:“謝謝你了啊。”
直到他走了,宗寶才用胳膊拐了拐我:“那哥們兒其實人不錯,那膽子大的一般人都比不上。”
我沒應聲,方大鵬倒是挺講究的,沒把我的事兒往外說,四姨姥那兒也幫了我不少的忙,可是他對我有想法這點挺讓我不舒服的,男人對喜歡的女人身上都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勁兒,得不到的就是好的,我要是出口拒絕的話保不齊還覺得我是欲拒還迎,那還不如直接發個狠招兒我管他是怎麼想我的。
坐飛機睡了一路,方大鵬也沒有特意過來的打招呼,就是出機場的時候他遠遠的喊了我一聲,然後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就跟著他同事走了,我心裏默默的覺得自己把文曉妮叫過去請他吃飯的舉動明智,這樣多好,既斷了他的念想,以後還不耽誤做朋友,我煩,也省的浪費他的時間了。
一出機場就覺得陰冷陰冷的,跟我們那邊下雪的感覺是一樣的,風不是那種刮臉的冷,但就是感覺潮氣很重,自己穿的也好像是不暖和似得,這種感覺可能是跟不適應氣候有很大的關係,打車直接到客運站,又買了兩張去南桐的票,兩個小時後,算是折騰到地兒了。
說實話,我覺得這裏跟北方最大的區別就是山多,樹綠,空氣也好,我想這地兒要是旅遊的話應該是特別適合帶老人來的,再加上一些建築明顯的很有地方特色,生活節奏也比較慢,我這一路比較焦灼的心情也跟著這節奏放鬆了不少。
南桐這個縣城不大,放眼看去都是二層樓建築比較居多,而且還能看到個別穿少數民族服飾的人在街上走,雖然跟電視上看見的不一樣,略顯簡單普通了一些,但感覺還真是不錯,我打了一個車,司機給我的感覺特別好,沒亂要價,知道我是外地人還很熱心的問我是不是要去住旅店,我點點頭,說你給我在街口停就行了,我家遠方親戚說他在街口的第三家旅店等我。
誰知道我一說完那個司機就笑了,張嘴說道:“你要住他家啊,老板是個憨包。”
我一時間沒聽懂:“什麼意思啊大哥。”
司機笑的一臉內容的指了指自己的頭:“憨包就是這裏有問題,也沒個婆娘,我熟得很,但拉們那個店價位不貴的,現在看店的老板是小老板,他叔叔是大老板,在這裏是很厲害人物誰都認識得!”
我聽的挺費勁的,但是也算是屢明白了,感覺到了他的熱心,不禁點點頭:“謝謝你啊大哥。”
宗寶在旁邊小聲的張口:“事主讓我們去住旅店幹嘛啊。”
我搖搖頭低聲的回道:“誰知道啊,整的懸的楞的。”
下車後給完錢我跟宗寶站在外麵看了一眼旅店外觀,依舊是二層小樓,既然是叫旅館,肯定不可能太大,而且從外麵來看跟普通的旅店也沒啥區別,宗寶看了我一眼就要進去:“走啊,進去暖和暖和。”
我站著沒動,連著打了幾個冷戰,腦子裏登時就出了一個想法,這旅店死過人!
神經隨即牽扯,想法哢哢的往外直蹦,難不成老頭讓我住店的用意的就是這個?但是我記得他是車禍走的啊,跟這個旅店有什麼關係?這旅店裏麵的人撞的?!我去,那不是都屬於刑偵範疇了啊,找我陰陽師做什麼!
“你們要住店嗎。”
門口忽然傳來一記低音,我怔了一下回過神,門口站著的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他說話跟那個司機不一樣,普通話發音特別的標準,但是讓我發怔的原因是他居然在這麼冷的天兒穿著個半截袖,胳膊都在外麵露著的,好像也沒覺得冷似得,那張臉特別的白嘴唇有些發紫,瘦,戴著個眼鏡有些弱不禁風的模樣,但因為太白太瘦了反而看起來有些像假人,挺滲叨的。
我點頭跟著宗寶進去,看著他坐到前台後麵,:“身份證。”
宗寶看了我一眼,大概也覺得他不對勁兒,他整個人陰刺刺的不說,誰大冬天的穿半截袖啊,這也不是三亞那氣候!
我給了宗寶一個眼神意思他別想太多,可能那個司機說他腦子有病說的就是這個。
他接過我的身份證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老實講,這麼近距離一看就會發現他的眼眶是青的,這說明他這個人不是長期熬夜就是精神狀態不佳的,但是眼底居然有賊光,好似從裏到外給你看了個遍似得,看的你真是特別的不舒服:“女的?”
我清了一下嗓子,點點頭:“嗯。”
“不像。”他默默的念叨一聲,隨即低頭在電腦上看著什麼:“旅遊來的?”
聊天的時候思維這麼清晰哪裏像個腦子有問題的啊!
“住店還問這些嗎?”宗寶在旁邊開口,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個男人說我不像個女的還是因為他看我所以語氣有幾分不爽:“我們這麼遠來當然是旅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