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這麼在路上走著,亦或者可以說是路帶著我走的,感覺還挺不錯的,就像是在走那商場的扶梯,當然,這個旁邊沒扶手的,但是跟扶梯一樣,感覺沒到地方你中途下不了,一路上我隱隱約約的在旁邊看到了別人,還有別的路,但是換不了地方,好似腳上長眼睛了,就知道順著這條路走。
走了沒有多久,腳下的路一下子就不見了,好似到了一個類似於村口的地方,有碑牌,但是看不清上麵寫的什麼,路邊有很多的房子,一水的小洋樓,紅瓦綠頂的,還有黃色的,綠色的,顏色都新鮮,給你一種人家怎麼喜歡怎麼蓋的感覺,雖然都是在一趟,但是顏色還真挺爭奇鬥豔的,這讓我在這種感覺霧蒙蒙的環境裏看的還挺新鮮的,可我怎麼瞅怎麼覺得這樣的樓有些眼熟,在上麵誰家會把小洋樓整這麼新鮮的色兒啊,就是自己整,物業也不能讓啊,不能另類,得統一規劃的吧——
想著,我忽然恍然大悟,這不就是紙紮的那種小洋樓嘛,乖乖,真是眼見為實長見識了啊!
抬腳剛要往裏麵走,我居然看那個大爺了,他就站在那個碑前麵,好像在等我,一看見他我心裏就有底了,兩步跑過去,“大爺,您這找我過來啥事兒啊!”
他的臉還是有些看不清,這就是陰陽兩隔的差距,那一刻我忽然想到卓景在我身邊就好了,因為隻要他在,我眼前絕對不會有蒙上層霧氣的感覺的,隻要是下麵的東西,哪都能看的真真兒的。
“姑娘啊……我家小敏的事謝謝你啦……”
我微微的扯了扯嘴角:“大爺,您叫我下來就是說這個?”
他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我去告狀了,但是人家說陽間的事兒還得陽間的人能辦,幸好有人告訴我找你了啊,我還見過你,要不然我家小敏在下麵我都見不著她啊。”
“大爺,是我姥姥告訴你找我的嗎。”時間有限,我得趕緊撿重點的問。
他搖搖頭,“你姥姥是這裏管事兒的,她不在我們這兒,忙著呢……”
“那是誰告訴您找我的啊。”
我不解,四處的看了看,這下麵應該也是劃分的村落,也就是生前情形差不多人待的地方,看來這裏的‘人’都過的不錯,應該是都是活著的時候沒做什麼壞事兒的,否則不能都能住的起‘小洋樓’啊。
“也是個姑娘,她時候到了要走了,她說就是你給她伸的冤,但是現在已經不讓她上去了,所以她讓我把你叫下來。”
我愣了愣:“姑娘?哪個姑娘?”
“嬌龍……”
老人的身後忽然傳來一記女聲,緊接著,雖然臉我還是看不太清,但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雪梅姨?!”
“嬌龍……”
她輕輕的叫著我的名字,那個碑應該是什麼結界,所以她隻是站到老人的身邊沒有過來,我現在還屬於帶著陽間的眼睛下來的,所以看不到別的‘人’,而且我覺得這周圍肯定是有陰差,隻不過我沒發現或者是我身為陽間下來的人看不著罷了。
“雪梅姨,是你跟大爺說我的事兒的?”雖然看不清她的臉,但是我感覺到她的相貌沒變,好像跟我在她房子裏住的時候跟牆上掛著的照片一個樣子。
她‘嗯’了一聲,聲音仍舊透著淡淡的涼:“嬌龍,我真的謝謝你……我在這裏的事情做完就要走了,可是我沒辦法上去找你,也沒辦法再當麵跟你說聲謝謝了……”
這種事還是不用客氣了,我默默的腹誹,看著她張了張嘴:“雪梅姨,你是要去哪啊……去,去投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