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寶撒謊倒是正常,怎麼說我都未婚,在姥爺那種傳統觀念裏我要是知道我穿著這個跟卓景睡在一起,說沒發生什麼誰信啊,這個畫麵誰想誰都覺得很有內涵,再加上當時還有孫姨他們在場,我姥爺在礙於麵子,肯定得覺得我的做法傷風敗俗,氣的分分鍾加重病情。
敲了兩下房門,姥爺還沒睡,坐在床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給自己的腿上貼膏藥,見我進門怔了一下:“咋還不睡覺呢。”
“姥爺,過兩天我領你去醫院看看把,這腿總這麼疼可不行。”我說了一嘴,直接坐到床邊幫著姥爺把膏藥貼上,順帶著輕手幫著他揉了起來。
姥爺的表情舒緩了一些,擺擺手:“不去醫院,我要是不去我啥事兒沒有,一去嚇都嚇出毛病了,老胳膊老腿兒的不舒服正常,貼點膏藥就啥事兒沒有……你聽見沒,要是帶我去做檢查啥的我可生氣啊。”
我沒應聲,過了半晌才抿了抿唇看向他:“姥爺,聽孫姨說,你把我睡衣拿走要給程白澤了啊。”
“啥睡衣啊。”姥爺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看著我好像是想了半天才應了一聲:“哦,那個啊,那不是大小夥子睡覺穿的嗎,我看你睡覺也不穿那種啊,那料滑溜,我要給小白留著。”
“你給他到行,改明個我買個新的送人家好不好啊,也不能把我穿過的送人你說是不。”
姥爺皺皺眉:“那麼客氣幹啥,小白又不是外人,再說了,宗寶不是說了嗎,這睡衣你也就穿過一次,小孫兒都給洗幹淨了,怕啥的啊嗎,小白不能嫌呼啊。”
“不是,老馬頭,您不是還沒死心吧,還一門心思的讓我跟程白澤結婚啊。”
“那你以為啊。”
姥爺忽然換上了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真當姥爺傻了啊,我都打聽了,那個李小師天天跟小白在一起,他都說了,小白忙的壓根兒就沒沒時間接觸別人,說朋友就你這一個,啥心上人,肯定是你這丫頭搞得鬼,姥爺還不至於老糊塗,是不是真的對你好姥爺看的出來。”
我無語了,“姥爺,我跟您說實話吧,這睡衣是我男朋友的,這次我去外地我們倆都住一起了。”
“啥?!”
姥爺一屁股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結果腿疼的嘴一咧,我急著想扶他卻被姥爺反手往旁邊推了推:“你給我說明白了,你從哪蹦出來的男朋友,跟誰睡一起了!”
我站在那裏,像個等待處罰的小學生一般開口:“什麼從哪蹦出來的,一直就那一個啊,反正,你就別合計程白澤了,你老麼這樣,都給人整的不好意思了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那個姓卓的小子,你被他灌什麼迷魂藥了你,一跟他扯上關係那就沒好事兒,你還跟他……什麼都做了,啊,什麼都做啦!??”
我抿著嘴沒應聲,姥爺恨不得痛心疾首的看著我:“哎呦,我這老臉都丟盡了啊!你姥姥要是看你這樣不得氣的……“
“姥爺!做什麼啊,我這樣能做嗎,我那意思就是說,我跟程白澤不可能,您就別亂點鴛鴦譜了行不!你這樣弄來弄去我們倆見麵都尷尬了啊!“
“你收起你那套,你是不是故意氣我呢,是不是故意氣我呢。”
姥爺說著,伸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不行了,我迷糊了,我迷糊了,頭疼,頭疼……”
這真是,連裝病都給我整上來了!
我伸手扶住他:“姥爺啊,您別鬧了行嗎,我什麼樣您清楚,您外孫女兒沒到人見人愛那地步,有個人喜歡我,我還喜歡他的,我就想跟他好好的,我什麼都可以聽您的,我也會照顧好自己,照顧好你,但就是結婚這點,您交給我自己行嗎。”
姥爺見嚇唬我不好使,悶哼哼的躺到床上:“你還說聽我的,聽我的不讓我舒心啊,越大你主意越正了你啊。”
我有些無奈的坐到他旁邊,伸手幫他蓋上被子:“姥爺,你還說我呢,我知道你喜歡程白澤,但是我怎麼就不明白你非得讓我嫁給他做什麼啊。”
姥爺不再答話,過了一會兒,才看向我張了張嘴:“嬌龍啊,姥爺啊,活的土埋半截的人了,啥事兒都能看的明白,你跟著小白啊,不會吃苦的,他就是負誰,也不會負你的,人都是自私的,但是一個人能對另一個人那麼好,那都是欠下的人情啊,咱不能接受的心安理得的,結婚吧,姥爺能在睜著眼的時候看見你結婚,姥爺真的也就沒啥好擔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