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看著我居然帶著幾分不屑的笑了:“年輕人,你居然說你想?你想有啥用啊,我不管啥靈的還是邪的,現在情況就在這兒擺著呢,你要是能把人都整好了,那你說啥俺們都聽啥,你人還沒弄明白呢,你給我們說一堆啥的靈的邪的有啥用。”
“陳班長,你放心,嬌龍肯定行的,找她看的事兒的人老多了,那我姑娘……”
“文嬸,不用說這些。“
文嬸一聽這話本能像跟這個陳班長去辯,我打斷她的話,張了張口:“陳大叔說的對,我要是沒給文叔看好,說什麼都沒用。“
我們這行當就是,你的豐功偉績工作經驗有時候看著就是白扯的,因為你每次遇到的事情都不可能是一模一樣的,所以這些經驗隻能積攢再積攢,所有的高手,都不是一下生就是高手的,都是時間累積出來的,不同的魑魅魍魎給練出來的,
轉身走到文叔的身前,我猛地出手掰開他的嘴巴拽下塞著的毛巾看了一眼,牙齒森白,末端變尖,說的白一些這都是山魈給磨得,把一個本身就比較好鬥的東西給射了,人家自然生氣了,咬了一口,留下了怨怒,人不遭罪就怪了。
文叔的嘴被迫張張著,臉不停的側著想用牙來咬我,我拿過毛巾再次給他塞住,看了文嬸一眼:“我的包給我送進來。“
“喔喔,好!”
文嬸沒有二話,回身就開始去找我的包,拿過來之後放到我的腳邊兒,文叔一看有人湊近就有些發狂的征兆,瞪著紫紅的眼惡狠狠地看著文嬸,這模樣給文嬸嚇得直哆嗦,一邊哭著一邊張嘴:“老文啊,你可別這樣嚇唬我了啊,我可跟你過了一輩子了啊,你這樣我比誰都擔心啊!!”
她顯然是高估文叔了,他現在根本就聽不懂人話,換句話說,他體內有山魈留下的靈氣兒,是極其痛苦的,有點半人半魈,甚至會出現大量的幻覺,興許都把我們看成怪物了都有可能,這些氣兒應該是在他的體內亂竄的,如果現在給他放開,我們都走,他們倆說不定就會聞著味兒奔著山魈的地方去找,但他們終究是人,就算是不自己打擺子折騰死,也得被凍死,死了自然就會出現老陳說的情況,山魈會出來把他們拉走。
因為它們是靈物,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靈氣兒外泄,但究竟是吃了還是怎麼處理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我覺得吃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大多數的靈物都不食肉的,尤其是人肉,因為人幾乎什麼都吃,身體裏的髒東西太多,會耽誤他們本身靈體的道行的。
我拉開包的拉鏈,文叔開始異常的焦躁,一雙紫紅的眼睛顏色登時又重了幾分,文嬸嚇壞了,聽著被他折騰的吱呀直響的床板,嘴裏不停的說著:“老文啊,你可別這麼激動了,你放心,嬌龍是在救你的啊!他不是來害你的啊!”
“哼~~”
文叔嘴裏低吼聲開始越發的強烈,看來他是被我激怒了,陳班長開始拉著文嬸往後靠:“你往後來點兒,別一會兒他把繩子抻折在給你咬了。”
“放心,我在這兒沒事兒的,叫宗寶過來。”
我淡定的應著,看著文叔平明的往我這邊兒抻著的脖子,拿出朱砂,以白酒混合點蘸,扯下他嘴裏的毛巾,正對著文叔的眉心猛地按壓下去:“叫宗寶過來!我要請仙兒!!”
文叔安靜下來的一瞬間文嬸連忙點頭,跌跌撞撞的向另一個大棚跑去,我手指死按著文叔的眉心,感覺到他渾身一陣哆嗦,不一會兒,臉色隨即大變,由紅變白,眼睛裏的顏色瞬間恢複正常,看著我清晰地吐出兩個字:“嬌龍。”
陳班長在後麵大驚:“哎呀,好了啊!老文啊!你認識人了啊!”
“好了,好了啊!!”陳班長身邊的老許也是一臉激動,說著就要上來:“老文啊……”
“別過來!這是暫時的!”
我大喝一聲,語音剛落,文叔恢複黑白的眼睛登時暗了下去,嘴唇青紫一片:“我冷啊,我冷……我冷……”
跟文叔綁在一起的那個大叔好似跟文叔是連體嬰一般能感受到他的一切,文叔的嘴唇一紫,他也跟著哆嗦了起來,“冷,好冷……點火……快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