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門再次關好,我惡狠狠的咬了咬牙,拿著遙控器關上電視,嚇唬我!!?
是高手又怎麼樣,就衝你害了南先生我也不會放過你的,盡管放馬過來,我倒要看看你這種進口玩兒邪術的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沒碗,我拿起玻璃杯代替,杯座下墊上一張紅紙,裝好大米插香,起身開始按照酒店進門時的方向計算方位,之後等服務員把白酒給我送來,還真是國產的,五百毫升裝的,足夠用了,到出一杯白酒再接一杯清水放到我插香的玻璃杯子旁邊兒,跪在地上,燃香,用手點蘸白酒,因為中指本身之前就被咬破了,所以一碰到高度酒就蟄的疼,忍著在紅紙上寫下老仙兒名號,用食指跟中指夾著,以火點燃,待火勢燒到指尖時在輕聲念叨:“嬌龍有難,請三仙兒點悟相助!”
隨後,將燃燒的紅紙按進我接的清水裏,這就是‘叫’,平常我請仙兒比較簡單,隻要點香即可,但是這位置的確是有些遠,我不知道老仙兒願不願意出馬,所以給點白酒,等於是給點甜頭以表誠心,隻要能叫來,我在這裏下次再請仙兒臨身就簡單的多了。
燃燒的黑色紙沫在水裏了無波瀾,沒來,那就再請,古有劉備三顧茅廬,所以紅符叫仙兒理應三次才算誠意,待紅紙燒過三張,裝滿紙沫子的水杯兀自起了幾顆水泡,燃燒的香頭也兀自旺盛了起來,來了,我心裏一喜,張嘴自言了起來:“三仙兒再上,不遠萬裏跟隨嬌龍自當費心,但嬌龍十八歲接三仙兒臨身出道,雖曆經磨難,但內心也知需要磨練,起勢後能力大漲,再加三仙庇佑,對能力還算有幾分自信,可此行居然遇此高人,嬌龍不解,為何這個黑巫師無端就能將嬌龍帶入一個暗黑夢境,究竟是他道行遠在嬌龍之上還是嬌龍大意讓他鑽了什麼空子?”
說完,我硬擠出來一滴血滴進都是紙沫子的杯裏:“嬌龍碰到屍油被中降頭,另求破降良方……”
舌尖的味蕾居然慢慢的散出某種熟悉的氣味兒,此味道由舌尖發出慢慢的向舌根蔓延,我微微的提眉:“是那個蘋果味兒的唇膏!!”
味道當時消散……
指尖開始傳出痛感,我卻覺得心驚,那個唇膏有鬼,我居然一點都沒感覺的到,可那個小姑娘是方大鵬之前就熟悉的同事啊,而且采訪日期也是由我來敲定的,而且那個潤唇膏還是方大鵬要求給我擦得,方大鵬不可能被誰操控,采訪我時的狀態也沒問題,那個小姑娘也不會有問題,但是唇膏有問題!
果然是我大意了——
我搖搖頭,太燒腦了,這說明那個黑巫師是知道南先生一定會找我的,所以他先給我下了藥引?
不,換句話說,哪怕我不上泰國,隻要是知道了南先生的事兒我也會找上門來的,所以這是那個黑巫師的防守工作,我去,這對手,太過強大了,不是我想露怯,是他不光能想到的我的下一步,而是他連我上一步都給鋪墊完了,等於是他撐開了一個袋子,在看著我,一點一點的探頭往裏麵鑽啊!
連南先生都不是對手,我真的能替他報仇嗎?可是南先生向我求助了啊,他還叫我的名字,怎麼辦,忽然對自己沒什麼自信了……
‘砰!’我一拳錘到了地麵上“還請三仙兒幫助,嬌龍絕不能讓人如此控製!”
眼前忽然閃過三道身影,一紅一黃一綠,還未等我做出反應,三道身影隨即躥進我的體內,耳邊忽然響起了高低起伏的聲音,體內一陣熱辣疼痛,我胳膊不受控製,自己端起裝著白酒的杯子直接灌進喉嚨,有一種想要滅火的衝動,猛地撕開自己的襯衫,手不受控製一般的拔出杯子裏插著的香頭,大力的又將指尖閉合的傷口咬開了一些,此刻已經完全不覺得疼痛了,就連大腿根兒也再無一絲痛感,隻是渾身發熱的厲害,如火中燒——
指尖血流如注,就著插香那個杯子裏的香灰還有大米一通活拌生攪,然後口唇一張,開始往自己的嘴裏倒,幾乎沒嚼,就像是有人掰著我的下顎骨往嘴裏填塞一般,入口嗓子眼都大了,硬生生的咽到肚子裏,手上生力,隨後對著肚臍下部氣海,大喝一聲“哈!”
生按氣海,還有聚會之意,此穴為先天元氣聚集之所,男子生氣為海,主一身氣疾,我生推氣海,直到肚臍上方的中脘,均為任脈,胃潮湧動,一躍而起,體內三仙兒氣流太足,似乎有人在生推與我,腳步接連後退,直到大力撞上身後門框,‘梆!!’的一聲,渾身一震,低頭就是一嘔,吐出一口白色粘膩滑溜之物,就像是吃的冰淇淋剛化掉就被吐出來的感覺。
耳邊的聲音仍舊高低起伏,我隨著嘴裏默默念叨,手上的動作未停,指尖繼續向上,行至中庭,五指登時緊握,猛地重擊,力道之大自己也承受不住,單膝登時跪地,幾乎有一種千年老血被錘出來的感覺,但是吐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粒一粒像是芝麻粒子的東西,這個應該就是給我下的降頭,我不認識這是什麼降,因為黑巫師下的東西都是陰的,並且自己研發,書麵沒有記載,更無法解釋。
吐出這一口後算是舒服了很多,身體慢慢的癱軟在地,隻是耳邊的聲音未停,我不敢怠慢,還在隨著念叨:“蟾蜍皮,麒麟竭,狗腦髓,毒蛇膽……還有一味,還有一味……”
身體登時一輕,我有些著急,老仙兒出來了,抬起眼,我看見三道影子在我之前放置插香的杯子附近轉悠兩圈,隨即響起了一道三種音域交疊的聲音:“嬌龍,邪術隻能幫你破解到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