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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卓景怎麼打點的,要走什麼程序,不過他身後帶來的那個跟警察交涉的男人我後來知道是卓允誠在這邊公司裏的內部律師,後來那個律師也跟我說不用擔心,因為我本身就沒殺人,證據也很不充足,重要的是我沒在認罪書上簽字,這件事兒還算是好辦,我也不需要跟警察說什麼,隻要安心的在這兒等兩天他們處理好了我就可以出去了。
也可以說,我是走了後門,沾了卓允誠在這兒有公司的光,聽說卓允誠有很好的朋友跟泰國王室還有些關係,總而言之就是我沾了卓景的光,而卓景是借了他爹的勢,不然我這事兒就是不簽認罪書也沒用,因為根據泰國的法律我這種罪名本國是不可以加以幹涉的,雖然,我是無辜的,但想的黑點,很有可能被刑訊逼供,你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等卓景走後,我跟宗寶就被帶帶進了警局內部的拘留所裏,用‘請’比較恰當,因為卓景露的這一麵我手銬腳銬被卸了,警察也還算是客氣了很多,沒錯,宗寶是被我連累一起抓進來的,因為宗寶當時站在門口,還是第一個衝進來把個南先生助理的頭給踢飛的,他們認為宗寶是我的同黨,我得慶幸當時沒有讓劉凱上樓,不然誰去給卓景通風報信兒,否則現在哪裏還有這一廳一衛的待遇,說不定還是在那個審訊室裏被逼著簽字認罪,尤其是那個瘦警察的那張黑臉,我是真的看夠了。
我跟宗寶是被拘留在一個單間裏的,之所以說是一廳一衛就是還有個獨立的衛生間,應該是條件最好的待遇了,而且卓景還在我進來不久就讓警察給我送來了幹淨的衣服,可以把身上滿是血汙的襯衫換下來,沒有床,就三麵牆,隔著個鐵柵欄,我們就坐在地板上,旁邊一個角落撲的褥子,直接睡覺用。
來的時候路過別的拘留間,都是十多個人異常擁擠的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裏,髒就不說了,你要是進去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所以一進來後宗寶的第一句話就是:“嬌龍,咱們倆在這裏屬於貴賓級的待遇了吧。”
他也被審訊了一下午,也被逼著簽字,交代我的犯罪事實,不過往這走的時候宗寶就小聲的念叨了:“我才不能簽呢,在哪都一樣,這字是那麼好簽的,我就知道,卓景肯定能來,他又不能讓你有事兒,你沒事兒,我就沒事兒,哥們有譜呢。”
是挺有譜的,可就是我沒譜,肚子裏真是一點譜都沒有!
去洗手間裏把幹淨的衣服換上,我們倆就跟難兄難弟的似得擠著坐在一起,卓景說等他幾天,可我不知道具體數字,再加上手機都被收了,所以就很焦慮,坐在地板上腦子裏什麼都在想,最後自己憋的難受,就開始絮絮叨叨的把心裏的疑惑一股腦的往外倒,倒完了,心裏也沒舒服多少,眼巴巴的看著他:“宗寶,你說,南先生遇害後來找我的,他真的覺得我能給他報仇嗎,他那麼厲害的高手都鬥不過啊,那個黑巫師不但會降頭還會五雷掌啊……”
宗寶撓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唉,不知道誰說的,我馬嬌龍做陰陽師就四個字,我誰都不服。”
“柳宗寶,你有意思嗎……”
宗寶居然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看著我:“別整的這麼壓抑,其實想想也算是苦中作樂,昨天這個時候我們去的機場吧,知道那個琳達跳樓了,今天這個時候我們倆就蹲局子了,還是泰國局子,這感覺,我這輩子都不能忘啊。”
我無語,“你現在可以住嘴了,我現在都壓抑成什麼的德行了,這家夥居然還能輕飄飄的在這逗悶子,是死人,不是死了一隻螞蚱!”
“行行行,你小點聲,一會兒再把警察招來,警告我們倆這卡那卡的,幾年前南先生不就說過嗎,等你起勢了,道行肯定會在他之上的,你看看你這戰功累累的,邪的咱就不說了,熊你都單挑了,南先生叫你來,肯定是有他的用意啊,說不定等你一出去,就能遇見那個幫你的貴人,然後你們倆一拍即合,一舉拿下這個黑巫師,這都不是事兒,啊。”
柳宗寶可真是變了,是不是被文曉妮還有同屋那個逗比李小師給帶的,怎麼說話還一套一套的了,我伸了伸腿看著他:“問題是現在那個貴人在那我都不知道,而且我得到的老仙兒提示是那個貴人是給我一味給你和劉凱破降頭的藥的,不是幫我對付黑巫師的,要是有那個人,南先生就自己直接聯手了好不,不用給他自己搭進去啊。”
“呼……”
宗寶忽然長長的吐出一口氣神神叨叨的看向我:“你說,五雷掌,是不是跟程白澤有關……他不就是會那個五雷掌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