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我記得姨夫還在台上唱著歌,他好像也喝多了,誰拉也不下來,我最後的記憶就停留在天旋地轉上麵,隻記得誰扶著我,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我瓢著嘴,自己說什麼自己都不記得了。
基本上可以理解為斷片兒了,我的確是有些故意想把自己灌多的成分,人麼,總覺得會觸景生情,我真心的祝福宗寶,但是心裏也說不出的難受,想醉一場,醒了,好像一切都能翻篇了一樣。
本來是準備當天下午就回去的,但因為我喝多了,所以我醒酒後就是第二天了,就躺在之前跟小姑住的那個衛生所裏,頭當然還是疼的厲害,仍舊暈,不停的追問身邊的人我耍沒耍酒瘋,畢竟醒酒後誰也不想讓人說酒品不好,弄得程白澤滿臉無語的看著我回應,你那不算是耍酒瘋,隻不過就是像個死人一樣,死沉死沉的掛在我身上。
我驚悚的看著他,你扶我回來的?
他上下的打量我一遍,略帶嫌棄的出口,就你那體格除了我誰能扶得動?
說完,還小聲的叨咕一句,你姥爺還在呢,就不能注意點,喝的那麼多把他都給嚇到了,你姥爺還不知道你這麼能喝酒呢!
我顛顛的不敢再多言語,好在姥爺也沒跟我提這茬兒,我也不好意思跟姥爺說我喝多了咋回事,現在倒是想著讓姥爺趕緊把這事兒忘了,別哪天在心情不好忽然拎出來說我一頓我心口都得堵死。
宗寶跟小妮沒有先跟我回來,他們倆得在玉蘭姨布置出來的新房住幾天,然後在等著小妮回門,等都忙完了再回市裏,我的意思是讓宗寶帶著小妮去度度蜜月,旅旅遊什麼的,但是宗寶不同意,說以後有的是時間,不急於這一時,雖然他還白活一通店裏沒人耽誤做生意的話,但我心裏明白著呢,他是還惦記著我跟黑巫師的事兒,想早點回市裏陪我。
雖然宗寶已經沒有那種跟老仙兒溝通的先知能力了,可是在精神跟體力上,他一直都是身體力行,說一不二,幫我的時候絕不含糊,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他欠我似得,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宗寶哪裏欠我,就算是欠我,也早就還完了,現在是我欠他的,能看著宗寶一步步的成家立業,這也算是我做人最大的安慰了。
“喬喬,身體還難受嗎。”
我搖頭看著正在給一些書籍封箱的小姑,搖了搖頭:“都回來多少天了,早就緩過來了。”
小姑仔細的看了看我,:“喬喬,下次別喝那麼多酒了,我們看著都挺擔心的,知道你心裏難受,肯定是看著宗寶結婚自己也……”
“別說這個了小姑,我幫你封箱吧,這些書都要帶走麼。”
小姑哦了一聲點頭:“都得帶走,你小姑父還要看呢,去國外還得重新考醫生執照,要是開整形機構,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我悶悶的坐到地板上看著她,在宗寶結婚的時候沒怎麼跟小姑多聊,但是知道她要走了,所以回來後就特意抽出一天的時間來陪陪她,以後要是再想看小姑大概就得打飛的了,說不鬱悶,那是假的。
“機票具體是哪天的啊,我到時候去機場送你們。”
“下個星期一,你小姑父說得敢在國內的國慶節前,不然的話出行的人多,也不方便。”
我嗯了一聲,看著小姑用膠帶粘住紙箱的封口,輕輕的牽了牽嘴角:“那,跟大姑就不再聯係了嗎。”
一聽到大姑,小姑歎了一口氣,把箱子推到一旁擦了擦臉上的汗:“我昨天還去看安琪了,說實話,那是我外甥女兒,我說不管能不管麼,但是你大姑那個人你還不知道嗎,還是跟我吵,跟我鬧,說我不向著她,到了今天這步她還是把責任往別人的身上推,我知道她手裏的錢之前都用來買房了,現在安琪住在那個醫院每個月的費用都很大,我給交齊了一年的住院費,算是能盡的心意都給盡了,至於以後的事兒,我就是想幫著操心,胳膊也伸不了這麼長了,我這個大姐啊,實在是把我給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