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寒趴在大大的床上,頭發亂糟糟的也無心去打理,這個便宜老公,怎麼越來越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了。
她想要的隻是個合作夥伴啊,他對她太好的話,未來她怎麼好意思一腳把他踹了?
“啊,真是麻煩。”阮惜寒翻了個身,看著那雪白的天花板,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小寒,啊不,寒姐,你能不能放我一馬啊,求求你了。”對麵的聲音她一點也不陌生,是那個把她開了還要把她那啥了的猥瑣老男人。
聽他這話,似乎是被人找茬了。
聽筒裏傳來了一陣陣刺耳的尖叫和哀嚎,讓阮惜寒感覺到身體一陣陣的冷。
我去,是誰這麼有正義感,把這個該死的混蛋給打了?要是被她知道是誰,她簡直想給他送一麵錦旗過去,這種人渣,死一萬次都不足為惜。
“求我,老板,那天你怎麼說的來著?你難道都忘了?”阮惜寒優雅地整理了一下散落下來的發絲,眼神中一抹寒芒閃過。
不是說讓她乖乖地免得被他弄死嗎,現在來求她,晚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幫我求求情。”男人跪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頭,發出一陣陣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這大快人心的畫麵雖然阮惜寒看不到,但是也能想象到那個人可憐兮兮的場景。
他怎麼可能想得到,明明是在阮家的授意之下做的這事最後會被一群不知道名字也不知道來頭的人給折磨得生不如死。
現在真的是悔之晚矣,隻能求阮惜寒放他一馬。
“不好意思,做錯事就是應該付出代價,我不知道是誰把你給搞成了現在的樣子,不過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會去你的墳前送一束花的。”
這麼說完,阮惜寒冷笑著掛斷了電話。
她不是個聖母,不會同情她的敵人,這樣想把她害死的惡人,她不需要有一絲一毫的同情。
“打完電話了?”靳彥辰看到她臉上一絲冷冽的笑意,黑深的眼眸眯了眯。
這樣的阮惜寒,才是真正的她,鋒芒外露,那一身染滿了黑暗的羽翼,讓他覺得實在是有趣。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阮惜寒坐了起來,表情是毫不掩飾的防備。
剛才,他是不是已經聽到了她的話?
會不會也認為她是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反悔這樁婚事?
阮惜寒那明亮的眸子閃過一絲幽光,靳彥辰點了點頭,“是,你似乎打電話打得太過投入了,我進來你都沒察覺。”
“是麼……”阮惜寒的語氣多了幾分冷意,她討厭這樣被人窺探了隱私的感覺,在她被阮家趕出去以後,不是沒有向別人闡述過她心裏的怨恨和痛苦,但是她得到的是什麼?
每個人都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批判著她的一切,久而久之,她已經習慣了藏起自己的內心。
“你聽了那麼久,有什麼想法?”阮惜寒的語氣帶著幾分試探的意思,本來嘛,他們就屬於利益夫妻,如果理念不合,就根本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