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寒眼角帶笑,試探性的問,“你會做飯?”
靳彥辰拿過阮惜寒麵前的碗,盛了一碗湯,隻是看了眼,然後低聲應答,“嗯。”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卻讓阮惜寒的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以前,阮惜寒就有一個簡單的願望,希望未來那個能夠陪她走過一生的人,不用很優秀,也不需要在商場上有多大的作為,隻要全心全意的愛著她,會為她做她喜歡吃的飯菜,會偶爾的陪她逛逛街,她覺得那就是幸福。
後來,在那場婚禮上,出現了那樣的變故,阮惜寒再也沒了以前的想法,隻是覺得能夠治好母親的病,能夠平安的活下去就是幸福。
愛情,是她再也不能奢求的東西。
靳彥辰見阮惜寒沉默,便不由的多看了幾眼。
一縷碎發自由的垂在臉頰,纖長的睫毛微微翹起,如美玉一般的臉上,有著一股淡淡的愁緒,如櫻桃般的小嘴,在緩慢的咀嚼,似乎是在思考。
那種感覺仿佛是掉落人間的天使,
靳彥辰微微側頭,抿了抿嘴,看似不經意的說道,“不好吃?”
他一直都對自己的做菜技術很有信心,問出這句話,純粹是為和阮惜寒說話找個借口。
“沒,很好吃。”
阮惜寒略感吃驚,沒有想到靳彥辰會這樣的敏感,於是立馬換上了一個精致的笑容。
靳彥辰看了一眼,不在說話,慢條斯理的用餐,動作極為的優雅。
一時間,偌大的別墅又陷入了詭異的氣氛之中。
阮惜寒感覺有點尷尬,但吃著靳彥辰做的飯,心裏莫名的感動。
不知不覺就思維就飄到了白天的時候。
“你是我的太太,我自然要站到你這邊!”
“我們隻是合作關係,有些話不必說的太多。”
阮惜寒還記得靳彥辰當時的反應,可怕而又恐怖,仿佛她做了極大的事兒觸怒了他一樣。
他當時是不是生氣了?
阮惜寒後知後覺的想。
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這般,為何明知道還會生氣?
阮惜寒有些不解,她不是一個心裏可以藏住事兒的人,猶豫了再三,還是開口問道,“今天你生氣了?”
靳彥辰一怔,舉著筷子的手停頓了一下,冷漠的表情也有些動容,但隨即就恢複了平靜,仿佛阮惜寒的話不是對他說的一般。
靳彥辰並不是生氣,隻是阮惜寒不把他放在心裏的感覺,讓他很抓狂,很無力,甚至是氣憤,對自己的氣憤。
“其實我並不是不想告訴你……”
阮惜寒抬起頭,星星點點的眼眸裏透著討好的味道。
靳彥辰抬起頭,漆黑的眼眸裏有什麼東西在跳躍,薄薄的嘴唇輕輕的抿起,左心房的位置在開始猛烈的跳動。
“阮家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也看到了阮華輝對我這個親生女兒都這麼心狠手辣,更不要說你一個在靳家沒有任何權利的外人。”
阮惜寒的嘴角掛著苦澀的笑,絕美的臉上滿是失落。
人人都道虎毒尚不食子,但這句話在她的身上卻是一種諷刺。
靳彥辰的俊秀的眉毛緊緊地皺在一起,深邃的眼眸浮現一抹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