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後,阮惜寒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工作之上。
雖然在公司裏和靳彥辰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均是誰也不看誰一眼,擦肩而過。
每年九月華表集團會舉辦新品發布會,華表廣納賢士,每年的設計作品和設計方案都來源於各位員工,所以所有的員工都會提前半年的時間來準備。
阮惜寒還是阮家大小姐的時候便聽說過這個名動滿城的發布會,所以這是一個絕好的證明自己的機會。
阮惜寒的母親年輕時便是一個珠寶設計師,耳濡目染,因為喜歡她自小便接觸一些,在加上阮氏最近幾年開始擴展到珠寶行業,她對珠寶設計了解頗多。
所以,阮惜寒忙完手上的工作,便找溫蒂要來了設計要求,著手準備方案和設計作品。
珠寶設計需要翻閱大量的資料,除去設計作品,阮惜寒還要從珠寶的材質,做工,用量等很多方麵進行考察,盡量選取最好的用量,最低的成本,來達到最高的收入。
一連幾日,阮惜寒都加班的深夜,早出晚歸。
靳彥辰病不知道阮惜寒準備九月發布會的事情。
所以某一天,夜半十一點鍾,阮惜寒一進到半山別墅,靳彥辰便是陰沉著臉。
對於這樣的情形,阮惜寒早已經習以為常,加上過度勞累,她看都沒看靳彥辰一眼,便徑直奔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你還真把這裏當成酒店了?想回來就回來,不想回來就不回來?”
靳彥辰陰沉的聲音,忽然在寂靜的室內響起,不帶一絲溫度。
阮惜寒的腳步頓住,身子一頓,沒有任何精神的眼眸驀然瞪大,緩緩地轉身,有些傷感的眼眸轉向角落裏的靳彥辰。
兩兩相望,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阮惜寒緩緩地開口,“你若是覺得我礙你的眼,我可以搬出去。”
沙啞而又低沉的嗓音,夾雜著一絲失落。
說出這些話來,阮惜寒竟有些不舍,即使當年離開阮家,她也未像這般痛心。
靳彥辰愣住了,沒想到阮惜寒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漆黑的眼眸微微加深,左心房的位置隱隱作疼,陰沉的臉上竟閃過一絲迷茫。
許久,靳彥辰拿起衣衫,長腿大邁的走到門邊,而後頓住腳步,沉聲說,“你待在這裏,我走。”
最終,他的心裏還是不願她離開。
靳彥辰打開門,揚長而去,偌大的客廳隻留下阮惜寒一人,微風吹拂,竟有些悲涼。
阮惜寒深吸一口氣,環視這個住了一段時間的屋子,轉過身子,徑直的奔著自己的臥室走去。
換做以往,阮惜寒便會毫不猶豫的離開,可此時她竟有些不舍。
………………
夜笙,燈火霓裳,香煙與美酒的味道混雜在空氣裏,舞池內燈光閃爍,勁爆的音樂敲打著鼓膜,男男女女在其中搖曳著曼妙的身姿,熱鬧非凡。
吧台邊,靳彥辰舉起一杯酒,一杯見底。
俊美無雙的麵孔和非凡的氣質,在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葉皖笙坐在他的身邊,一臉不解的看著靳彥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