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寒很是不習慣,賠笑著接受那些人的祝賀,靳彥辰在她的身邊,神態淡然,微微舉起酒杯,漆黑的眼眸中浮現一絲煩躁,但依舊不動聲色。
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阮惜寒白皙的臉上浮現一絲醉意和一抹紅暈,微眯著的眼眸有幾分迷離。
靳彥辰的臉色愈發的陰沉,漆黑的眼眸深不見底,一股寒意散發出來,但阮惜寒卻並未察覺到。
司經晨見眾人四散開來,於是便端著酒杯,緩緩地走到阮惜寒的麵前,明媚的笑臉,溫柔的語氣,“惜寒,恭喜你。”
阮惜寒緩緩地抬起頭,唇角溢出一抹微笑,眼眸忽閃,輕聲的說道,“謝謝你的幫助,若是沒有你的幫助我也不會這麼順利。”
靳彥辰微微側目,豎起耳朵聽他們的談話。
幫助?什麼幫助?
“惜寒,你有這個能力,跟我無關。”
司經晨的臉上始終掛著明媚的笑容,溫文爾雅,如沐春風。
阮惜寒訕訕地笑了,麵上有幾分不自在。
“過獎,過獎。”
司經晨看出她的窘迫,而後舉起酒杯,輕笑著說道,“我敬你一杯。”
阮惜寒笑了一下,也舉起了酒杯,但還未觸及到唇角,卻被人奪了去,她微微詫異,而後順著那雙手看了過去。
“這杯酒,我替她喝。”
靳彥辰低沉的聲音在阮惜寒的耳畔響起,言語中透著一股濃濃的醋意。
阮惜寒一愣,怔怔的看著那張陰沉至極的臉。
司經晨的麵色有幾分難看,視線觸及到靳彥辰的身上,變得愈發的冷漠,唇角的笑意也僵在臉上。
一時之間,他們三人之間的氣氛有幾分的尷尬。
最後,還是司經晨率先開口。
“這杯酒是我敬惜寒的,若是靳先生喜歡喝,我隨時奉陪。”
淩厲的聲音,帶著幾分敵意。
“我替我妻子喝酒,有問題嗎?”
靳彥辰緩緩抬起眼眸,淩厲的視線掃在司經晨的身上,微勾的唇角帶著幾分戲虐,清冽的聲音,卻十分的霸氣。
一句“妻子”刺傷了司經晨的耳朵,左心房的位置隱隱作疼,一張明媚的俊臉帶著幾分傷痛,而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深情的看了阮惜寒一眼,轉身離去。
阮惜寒看著司經晨那抹孤寂的身影,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既是來道賀的,又何必這般狼狽。
靳彥辰微眯著的眼眸微微加深,而後也舉杯一飲而盡,立體精致的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淡漠的視線,沒有一絲溫度。
“我在外麵等你。”
靳彥辰驀然起身,丟下一句話,大步離去。
阮惜寒滿臉的錯愕,思慮一番,而後緩緩地起身,跟在他的身後,走出了包廂。
不遠處便是靳彥辰高挺的身影,阮惜寒有些恍惚,帶著幾分醉意,緩緩地走到他的背後,輕聲的問道,“怎麼了?”
“我們回家。”
靳彥辰忽然出聲,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而後驀然轉身,拉住她纖細的手腕。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阮惜寒一愣,隨即她的唇角溢出銀鈴般的笑聲,隨波流轉的眼眸帶著幾分戲虐,“靳先生,你這是吃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