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閉眼小憩的司經晨,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睜開了眼,褐色的眼眸中滿是期待。
“是惜寒嗎?”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清冽,但卻多了幾分顫抖。
阮惜寒走動的腳步停頓了下來,遠遠地看著床榻上發出聲音的那個人,清澈的眼神多了幾分感動和欣喜。
他醒了,他真的醒了!
曲婉茹的視線掃在阮惜寒的聲音,立刻起身,快速的走到她的麵前,惡狠狠地說道,“你為什麼還要來這裏,難道你是覺得經晨哥哥不夠慘嗎?”
犀利的聲音,猶如一劑悶雷,在寂靜的病房內響起。
阮惜寒微微抬起眼,思慮了一下,薄唇輕啟,而後輕聲的說道,“我隻是想見一見他。”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聲調。
躺在病床之上的司經晨頓時大喜,幹澀的唇角咧開,燦爛的笑容溢於言表,清冽的聲音裏多了幾分歡喜,“惜寒,真的是你!”
“是我。”
阮惜寒輕聲的回答,想要繞開曲婉茹的阻攔,來到床邊,但曲婉茹是鐵了心了不想讓他們接觸。便使勁拽著她的手腕。
“婉如,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惜寒說。”
拉扯間,司經晨淩厲的聲音忽然在他們的身後響起。
二人一怔,紛紛看向他。
曲婉茹最是不滿意,跺著腳急切的說道,“經晨哥哥,都是她把你害的這麼慘,你為什麼還要留她?”
言語中是掩飾不住的不滿和不甘心。
“我有話要和她說,你出去。”
冰冷的聲音,宛如對陌生人說的一般,沒有一dk點對阮惜寒說話那般的殷切和歡喜。
曲婉茹心有不甘,惡狠狠地看了阮惜寒一眼,而後轉身走出了病房。
阮惜寒緩緩地抬起腳步,慢慢的朝著司經晨的方向走去,短短的幾步路,卻讓她有種過了一個世紀那般的長久。
阮惜寒緩緩地坐到曲婉茹剛剛坐的那個椅子上,而後清澈的視線落在司經晨的身上,多了幾分欣喜。
司經晨的唇角咧開燦爛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褐色的眼眸上下打量著阮惜寒,視線觸及到她麵頰上的巴掌和脖頸身體上的傷痕,頓時變得驟冷。
“惜寒,這些都是誰做的?”
冰冷的聲音,淩厲的視線仿佛是要講阮惜寒看穿。
“沒……是我不小心撞得。”
阮惜寒慌忙捂住自己的臉,趕忙解釋道。
一直以來,她都太過於擔心司經晨的安危,全然已經忘了自己受了巴掌,承受全然打罵這件事兒了。
司經晨自然是不信,一想到曲婉茹臉上的指痕,頓時明了,而後冷聲說道,“是曲婉茹做的?”
看似疑問,實際是肯定。
阮惜寒一愣,未做任何聲響。
這醫院裏除了她便是曲婉茹,司經晨了解她的性子,一般的人都欺負不得她。
除非是她有意的隱忍,才會落到這般的模樣。
司經晨的麵色陰沉了幾分,眼底浮現一絲危險的氣息。
“不怪她的,是我害了你,她也是為了你……”
阮惜寒輕聲的解釋,並不把這些放在眼裏。
“惜寒,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我昨晚給你打了很多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