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寒這個小賤人和她的母親一般,竟能這般苦苦掙紮!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畢竟不是他們說的,她要死了嘛?”
“可若是她不死呢?”
阮思思的臉上掛著淚滴,而後思慮了一下,輕聲說道。
阮惜寒若是死了,皆大歡喜。
阮惜寒若是不死,看如今靳鴻飛和阮華輝的變化,怕是阮惜寒很有可能就回到阮家,到時候,她和解荷的所有努力都將付之東流。
聽了阮思思的話,解荷的臉上的笑意也僵在哪裏,銳利的眼神更加的犀利。
許久,她麵色陰沉,冷冷的說道,“你顧好靳鴻飛就行,剩下的交給我。”
說完,解荷的臉上再一次浮現一抹笑意,燦爛至極,充滿了得意。
阮思思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母親,但一想到以前的事情都是母親出謀劃策,才有了最近幾年的幸福,便無條件的相信了。
“媽媽,那我去找鴻飛了,這裏就交給你了。”
阮思思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而後輕笑著說道,仿佛此刻微笑的這個人並不是剛剛哭的聲聲淚泣的人。
“去吧。”
解荷的臉上浮現一抹慈祥的笑容。
阮思思是她唯一的女兒,而她後半生唯一的指望便是這個女兒,所以她必須做到所有她能做到的事情,為他們的以後搏一搏。
阮思思離去,偌大的客廳頓時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邪魅一下,滿是得意和算計。
………………
阮華輝在書房裏連續待了三個小時,一直拿著毛病寫寫畫畫,想要平心靜氣,可是無論怎樣,腦海裏都會不斷浮現阮惜寒的身影。
從小到大,一點也不差。
宣紙上的字也漸漸地變成了阮惜寒的名字。
阮華輝格外的煩躁,將毛筆扔在一旁,而後快速的扯起宣紙,捏成團子,而後扔在了地板之上。
一次有一次,阮華輝終究還是扔到了毛病,拿起了掛在衣架上的衣裝,快速的下了樓。
解荷見阮華輝一身正裝,滿麵的嚴肅,頓時狐疑而後趕快上前,唇角帶笑,輕聲的問道,媚眼如絲,依舊如當年那般勾人。
可是阮華輝此時卻無心於此,隻是敷衍著推開了解荷,而後冷聲說道,“老李約我打高爾夫,晚一點我就回回來。”
淩厲的氣質,讓人瞬間不敢多說些什麼,即便是解荷守在他身旁十幾年,也依舊如此,隻能是看著阮華輝的身影漸漸地遠處。
阮華輝剛剛走出阮家大宅,解荷的臉色頓時陰沉了許多,而後淩厲的聲音忽然響起,“來人。”
一個保姆模樣的嗯快速的跑了過來,而後低聲恭敬的問道,“夫人,有什麼吩咐?”
“備車。”
解荷未做任何的打扮,快速的上了車,而後對司機冷聲說道,“跟上老爺的車!”
司機不敢多說什麼,便跟上了阮華輝的車。
半個小時後,阮華輝的車子停在明仁私立醫院的門口,阮華輝下了車,深深地看了一眼醫院,而後走了進去。
解荷看著此情此景,麵色更加的陰沉,而後快速的下了車,跟了進去。
阮華輝麵色沉重的走著,心裏充滿了悲傷。
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躺在病床上的女兒,也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自己的結發妻子。阮華輝的心情格外的煩躁,以至於解荷跟在身後,他沒有一丁點的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