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寒……”靳彥辰伸手在阮惜寒臉上緩緩撫摸,目光中的深情濃的化不開。
“沒關係,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回來接你。我定會讓你記起我的,你對我這麼重要怎麼能讓你忘了我?”
“你就先忘記一切,安靜等待一切塵埃落定。到時候我必定備下盛世婚禮,迎娶你進我靳三爺的門。靳太太的位置,永遠都隻會是你的。”
“寒寒,你一定要等著我,我很快就會來接你。”靳彥辰俯身在阮惜寒額頭落下一吻,深深的看了眼阮惜寒,像是要把人深深印刻在心裏。
隨即起身迅速離開,再沒有回過一次頭。靳彥辰害怕隻要自己回一次頭,就再舍不得離開。
寒寒,靳太太你一定要等著我。
病房中再次安靜下來,阮惜寒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眼角有一滴晶瑩落下,流入黑色的發絲間不見蹤影。
“走。”靳彥辰一把推開門走出來,臉色陰沉。速度越來越快,像是背後有什麼豺狼虎豹。
寒寒,我怕我走得慢一點,就會忍不住會去找你。你一定要等著我,等我回來。
阮惜寒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夢,夢裏的自己竟然隨便拉了一個人,就結婚了。
那個人把自己寵到了骨子裏,漸漸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之後卻又毫不留情的將自己一腳踢開,隻是因為他的真愛回來了。
即便是在夢裏阮惜寒都能感受得到那種撕心裂肺的疼,就像是把整個心髒都給剖開來了一樣。上麵滿是傷痕,碰一下都會血流不止。
“靳彥辰!”
猛然從睡夢中疼醒,阮惜寒怔怔的看著雪白的牆壁有些迷茫。鼻端似乎還纏繞著陌生的氣息,卻又讓她莫名安心。不自覺抬手摸了摸額頭的位置,似乎還能感受得到那裏的溫熱。
剛剛自己說了什麼?好像是一個人名?
阮惜寒愣愣的看著麵前的牆壁,隻覺得心髒的位置有些疼痛的感覺。像是針紮一樣的密密的疼痛著,甩不掉也停止不了。
忍不住抬手按住心髒,阮惜寒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夢中的疼痛太過真實,就像是真實發生過的一樣。但是她翻遍了記憶卻沒能找到,一個與之相關的記憶。
夢中的那個人麵容模糊著,讓她始終看不清是誰。隻是那樣的疼痛太過深刻,她絕不想再來一次。下意識將心底的異樣壓下去,阮惜寒將之丟在腦後不再去想。
記不起來肯定就是不想記得的,還要費力想起來做什麼?讓自己再經曆一次那樣的疼痛嗎?
阮惜寒嘴角顯現出一絲嘲諷的笑,撩了撩耳邊的碎發眸光閃亮。自己可沒有這麼蠢,沒有受虐的傾向!
“醒了?”院長推門進來的時候,就瞧見坐在床上的阮惜寒。麵上露出一絲笑意來,麵容都柔和了幾分。
阮惜寒與刑若言長得有幾分相似,安靜坐在那兒的時候,就像是記憶中的那個溫柔女孩兒一般,心裏的位置暖暖的。
“伯伯,給你添麻煩了。”阮惜寒乖巧的任由院長揉了把她的細發,微歪了頭麵上的表情帶著調皮。
“你呀!跟言丫頭真是一模一樣!”院長佯裝生氣的樣子,故意繃著臉伸手點在了阮惜寒的額頭“有什麼事都不肯跟別人說!之前來醫院不來看伯伯就算了,也不大聲招呼!”
“怎麼?伯伯就這麼讓你討厭嗎?”說著還沉下了臉,扭頭故意不去看阮惜寒。把自己生氣的意願表達的十分清楚,讓阮惜寒哭笑不得。
以前就聽媽媽說,這位當院長的長輩脾氣可愛。她還納悶一個老頭兒,能怎麼可愛?這次卻有些明白了。
“伯伯這說的是哪裏話?我怎麼會嫌棄您呢?實在是沒多大點事,再說伯伯您那麼忙,我怎麼好意思打擾您呢?不然您要嫌棄小寒麻煩了。”
阮惜寒故意撅著嘴,難得露出自己小女兒撒嬌的模樣。有時候不是我們不溫柔,而是將溫柔都留給了親人。阮惜寒也並不是生來堅強,隻不過沒有能讓她軟弱的地方。
院長倒是很受用這一套,偷偷瞧了阮惜寒幾眼。哼了一聲,“勉勉強強”算是原諒了她之前的“過錯”。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續完舊就該談論正事了,院長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嗯……”阮惜寒看著院長眨了眨眼,故意拖長了音調“好像沒有哎!”
“小丫頭片子!”院長本來緊張的神色緩和下來,暗暗鬆了口氣抬手輕輕拍了下,阮惜寒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