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為什麼一直看我?”阮惜寒撩起耳邊的碎發,臉頰上有淡淡的紅暈。轉頭看向司經晨的目光,帶著絲絲羞怯。
“沒什麼,隻是覺得,似乎有一個世紀那麼長久,我都沒見過你了。”司經晨視線直直落在阮惜寒的身上,一眨不眨。
“哪有那麼久?”阮惜寒眸光閃了閃,垂下頭輕聲開口。自己到底是不是昏迷,那些到底是真實發生過的事,還是真的像司經晨所說,隻是一場夢?有太多的疑問阮惜寒都還沒能弄清楚,有太多的疑惑沒有解決。
隻是……阮惜寒抬頭瞧了眼司經晨,抿了抿唇始終沒有開口說話。麵前的男人依舊臉色蒼白,即便隻是陪著自己,安靜坐在這裏都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阮惜寒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開口討伐,或者說該如何開口將心底的疑問問出口。或許……等到他好起來之後,再問也不遲吧!
“怎麼了?有什麼事想說嗎?”司經晨一抬頭就瞧見阮惜寒看向自己的目光,唇角帶了笑狀似不經意的開口。抬手揉了把阮惜寒的軟發,麵上的幸福濃烈的刺眼。
“沒有。”阮惜寒下意識就反駁,話說出口才覺得回絕的太快“想要吃點什麼嗎?”歪著頭臉上帶著笑,阮惜寒望著司經晨的眸色溫柔。
“隻要是你做的,都想吃。”司經晨裝作沉吟的樣子,最後說出口的話卻沒有多少建設性。阮惜寒忍不住翻了個不雅的白眼,起身離開。
“看在你是病號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了。”轉身瞧著司經晨,麵上的笑容溫柔“那我就做些自己喜歡吃的吧!到時候不好吃可不要後悔!”
“絕對不會!”司經晨臉上的表情堅定,似乎認為隻要是阮惜寒做出來的飯,都會是人間美味一般。這次阮惜寒卻沒有搭理他,腳步不停的離開。
其實阮惜寒現在有著身孕,也不可能做什麼太費力的吃食。大多也隻是站在一旁,指揮著嚇人而已。兩個人的心裏都清楚明白這一點,隻是都不戳破對方罷了。
等到阮惜寒好不容易“忙活”完了之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司經晨。身後跟著的管家,小心翼翼的端著餐盤。看樣子,裏麵的數樣還不少的樣子。
“司……”阮惜寒開口想要叫人,聲音還沒有傳遞出去就戛然而止。視線落在司經晨身上,隻見對方已經閉上了眼睛。看上去,沒有半點的疑問氣息存在。
司經晨!腦海中刑若言倒下的場景清晰的傳來,阮惜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想要上前查看,卻怎麼都邁不動腳步。整個人都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半點動彈不得。
“少奶奶?”跟在身後的管家察覺不對,試探著開口詢問了一句,卻沒有得到回應。忍不住探頭看了眼阮惜寒,卻差點沒被嚇著。隻見阮惜寒的麵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蒼白起來,額頭上都是顆顆冷汗。
這是這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管家第一反應就是司經晨出事了,視線迅速轉移,落在司經晨身上。卻見自家少爺安穩的躺在那裏,沒有半點異樣的神色。管家麵上不由越發狐疑,看著阮惜寒的眸子帶著不解的意味。
“少奶奶,怎麼了?”最終還是輕聲詢問出口,管家的麵色也隨著帶上凝重。或許是自己沒看出來呢?難道少爺真的出什麼事了?
“管……管家,你去看看司經晨他、他還有沒有、呼吸。”阮惜寒深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顫抖。努力平複下心裏波動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鎮定些。管家楞楞的瞧著阮惜寒,見她不是開玩笑的模樣,這才放下手中的餐盤上前查看。
隻是臉色卻不大好的樣子,任誰平白無故的認為自家少爺“不在了”,想必心情都不會怎麼好吧!聽阮惜寒這話中的意思,竟然是以為司經晨已經……
明明隻是睡著了而已,這是什麼眼力?盡管心裏腹誹著,管家任然還是邁步上前。探出顫巍巍的手指,放在司經晨鼻子下麵。溫熱的呼吸聲緩緩傳來,打在手指上帶著溫潤的濕度。管家提起的心終於放下,轉身便又恢複嚴肅的模樣。
“少奶奶,是有呼吸的。”恭敬的微垂了頭,將這句話說完。管家的視線就偷偷落在阮惜寒身上,想要看她是什麼反應。
“沒事?幸好幸好。”阮惜寒臉上緊繃著的神色終於放鬆下來,像是放下了一塊壓在心裏麵的大石頭一樣。隨即眼底就浮現出欣喜的神色,濃鬱清晰的管家能夠分辨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