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覺得別扭(2 / 2)

隻是,這對我來說,已經很足夠了。隻要想到他,我總會拿出手機來,反複地看著,然後是忍俊不禁的傻笑。

岑野的房間,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櫃子外,零零碎碎的一些雜物外,並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收拾的,除了桌子上的那幾本書外,也沒有什麼可以足以讓我賭物思人的。

特別是床鋪上的床單被套,枕頭,我並不急於把它們拿到大太陽底下曝曬。

思念,它就是那麼的奇怪,明明我們才剛剛道過別,卻仿佛已過了一個世紀,讓我變得如此的想他。

我在他的房間裏,時麵坐在他常坐的位置上,時而又翻翻他之前看過的書,然後又算算時間,一秒一秒地數著,想著:

這個點他該到哪了?在做些什麼?吃飯了嗎?盼著他到地方了能接到他的電話……

下午,小嬸下班回來,進門就喊:“岑野——”

可話才到嘴邊又猛然想起,他今早剛剛坐車離開,而堪堪住了嘴。

他是我與小嬸之間的一道橋梁。而小嬸之所以會在與小叔離婚後仍然願意收留我,也是因為岑野。他起程到了另一個地方上學的第一個晚上,我和小嬸都有些默默無言,寂寂無聲。

岑野是在第二天的傍晚,小嬸下班回家後,才給家裏來了電話報平安的。

小嬸在電話的這邊一番語重心長的碎碎念後,輪到我跟他說時,我都還沒開口,就聽他在那邊:“哎喲,我忘記領東西了,有空再說。”便把電話掛了。

“怎麼了?”看見我怏怏不樂地放下電話,小嬸關切地問,“他在那邊遇到什麼事了嗎?才剛初來乍到的。”

“不是,”我強忍住內心的失落,“岑野哥哥說他有東西忘記領了。”

我們很快也開學了。因為搬了家,小嬸換了工作,再加上現在隻有我和小嬸兩人作伴,小嬸待我的態度,也不似以前的呼來喝去了。

每天,我總是學校、家兩點一線的生活。早上,早早起來準備早飯,吃過飯後收拾碗筷,上學;下午放學,先到菜市場買菜,回家寫作業,做飯,吃飯,和小嬸一起說說話,或者是出去溜溜彎,日複一日,平淡無奇。

岑野每天都會給我發一兩條的短信,問我的學習情況。每周,他會給家裏打一個電話,然後給我打一個電話。

“岑野哥,”每次接到他的電話,我的聲音裏總是不由自主地溢滿了笑,發嗲。仿佛他就在我的麵前,正和我麵對麵地交談。我跟他說學校的事,家裏的事。

而大多的時候也都是我在聽他說。聽他說他們的學校有多大,他準備買一輛自行車當代步工具。那裏的校園有多美,有多少著名的教授,如某某某教授是央視《百家講壇》的常客;聽他說他們大學在全國的排名是多少……

其實說什麼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接到他的電話,聽到他的聲音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每次聽他侃侃而談,直到捂著聽筒一側的耳朵發燙,我仍都舍不得把電話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