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我們的關係叫做至死方休(1 / 1)

人生苦短,我也算嚐盡苦頭,本該撒手解脫,卻在最後被孩子兩字牽連的走不動,離不了。我甚至昏迷不到二十四小時就像頭上杆子的騾子,睜眼就開始尋找孩子。

寂靜的粉色病房隻有我這一張床,本該放在旁邊的育兒床呢,我害怕了,掙著身子摁了床頭的鈴。

“天啊,你家人呢?別動,氧氣罩都掉了。”護士長走過來把我摁了下去,我拉著她的袖子哈霧了氧氣罩急切的問:“孩子,平安嗎?”

“你兒子八斤三兩,一切健康,你就好好休息。”

兒子?健康?我眼角忍不住流著眼淚,把氧氣罩扯開:“我要見孩子!”

護士長一臉難色,她壓了壓眼角,扯開我的手,麵露鄙夷:“古總讓保姆抱走了孩子,唉唉,你還是別問了,先養好身體啊...現在的女孩兒真是...”護士長掃一眼我繃著留置針頭的手,淡漠的走了出去。

護士長到底是把我看作想憑子上位卻落得悲慘下場的女人?

我已經到了論誰都能看出古沉對我的狠,現在我隻希望他的狠不要延展到我的孩子身上。想電話給古沉可手機早就耗幹了電,黑色的屏幕讓我憋屈的發瘋,我拔了針掀了被子,咬牙忍著下體縫合的疼,可就是那麼一個坐起的動作,卻拉扯得我慘叫。

“砰!”

我一臉冷汗的望向病房門口,我看到黑著臉的古沉旋風一樣衝過來,在我沒來及張口,他已卡住我的肩膀,蠻力下壓,我的腦袋撞向身後的床頭。

咚!

耳朵嗡嗡作響,隨之而來眼前眩暈,

“曾書書!因為你!小其的子宮被摘除了!”

“她活該!”我扯著古沉的衣領看著他的五官扭曲成一團,看著他因為另一個女人徹底瘋狂:“古沉!是她欺負到我頭上!是她推倒了我!若我不推開,掉了孩子,摘除子宮的,就是我!”

自從那件事被攤開,我便喪失了與他平等的權利,隻有低眉順眼的贖罪才能維持他和我的聯係。可看著古沉把愛和憐惜給了一個比我年輕比我張揚的小丫頭,我心裏的積怨也隨之爆發:“古沉!我懷的孩子不是孩子?我是你的老婆!我們在在衡山山頂落過誓言,你忘了你要和我過一輩子?!”

我勒著他的領口,看著他漲紅的臉,大張的眼角想要尋找他一絲絲怔愣或者難堪,可沒有,那上挑的丹鳳利索的給我淩厲的刀光劍影,我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被他摳開:“如果你不是曾慶國的女兒,我怎麼容許你在我身邊晃!你說衡山?誓言?我有答應?至始至終,是你曾書書一廂情願,情願奉上自己的身體,婚姻,曾家!當然,你不給,我也會一點點奪走,讓你這個惡毒霸道的曾家小姐,從山頂墜落到山下!也嚐嚐無父無母,無親無故,無權無勢,無情無愛的滋味!”

他握著我肩膀的手像烙鐵,燙得我眼淚翻滾,張著嘴失了聲:“那就把孩子給我,我走得遠遠的,遠遠的...”

我陷在鐵床上,身下的棉褥成了泥濘的沼澤,我起不來要溺進去,我張著滿是血水的手臂扯著古沉的衣袖:“把孩子給我!我再也不纏你!”

“晚了!”古沉蹙著眉,看著我的手,似是嫌惡的撥開,轉瞬之間他憤恨的聲音收斂了順帶他的表情也變成冰霜淡漠:“曾書書,你以為你父親進了監獄,你嫁給我兩年就能抵了我父母的命?那我和小其孩子的命,誰來抵?你兒子?”

古沉從一個孤兒成為C國富可敵國的開發商,除了曾家一開始的輔佐,之後全靠他強硬冷酷的鐵血手腕把公司做到最強。

我父親曾經暗示我,這個男人是狼,我根本無法掌控。可那時我對父親帶著恨意,父親的忠告我根本不聽,我用我所謂的自信和直覺,像隻飛蛾撲向古沉。

而他是安靜的鬼火,未做任何主動,已經把我毀滅。比如那衡山上的誓言,我對著山澗開心的跳腳:【小沉沉!以後我是古太太!你會愛我對不對?你會和我一輩子在一起!】

他怎麼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