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路又念了兩邊,最後頹喪的看著我們:“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們隻有找到她兒子,才能找到她兒子的文具盒,才能因此找到殺害陳誌的凶手,而她的兒子在哪裏?在假是什麼意思?假日酒店?還是多音字,在家?天啦,我快瘋掉了。”
秦笙伸了伸懶腰:“所以她兒子在哪裏,在這堆錢裏麵,我們還得再努力找一遍,好死不死的把關鍵詞給落在這堆萬惡的金錢裏了。”
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崩潰的,張路站起身來對我爸媽說:“幹爸幹媽,你們快去睡覺吧,這些事情就交給他們三人來做好了,黎黎,走,我們睡覺去。”
秦笙苦著一張臉:“這樣真的好嗎?再重新找一遍的話,我會累死的。”
張路拍拍秦笙的肩膀:“想想你的遠哥哥,你在這兒埋頭苦找的時候,你的遠哥哥也在離你幾百公裏的地方伏案忙碌,雖然你們隔著地域,但你們能夠同享一輪彎月啊。”
這觀念灌輸的,秦笙像個打滿了氣的皮球,說開工就開工,從張路找過的那堆錢裏麵開始。
韓野衝我一笑:“快去睡吧,你們等著我們的好消息。”
我還真就去睡了,就算我能撐著眼皮子熬一宿,我肚子裏的孩子也熬不住,我必須好好睡覺養好身體,才能麵對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任何狀況。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都是大中午了,張路這個大懶蟲當然是沒醒,秦笙和傅少川三人已經把陣地轉移到了天台上,因為找的很細致,等到張路醒來的時候,我也加入了進去。
還差大概十萬塊沒找,已經找過的那堆錢裏竟然一個字都沒有找到。
我很佩服這兄妹三人的毅力,要是我找遍了四十萬卻一個字都沒有,我早就崩潰掉了。
張路吃完早餐後看著他們三人:“你們是鋼筋做的嗎?熬了個通宵不累嗎?”
秦笙翻白眼:“當然累了,等我們找完這堆錢就去睡覺,我都不明白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傻,這些事情明明可以把魏警官找來的,然後他派他的手下全部過來幫忙,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幹嘛非得我們自己親力親為,救人和破案這兩件事情都是警察的職責好不好。”
終於,這個一根筋的妹子也開始吐槽了。
張路打了個響指:“我也覺得秦笙說得對,黎黎,給魏警官打電話吧,叫他帶一堆人來把這堆錢帶回去好好研究研究,我們在鄉下住一段時間坐等魏警官找出孩子的下落救孩子出苦海將殺人凶手繩之以法。”
我心裏的想法是,王燕在魏警官那兒呆了這麼多天都不肯吐露關於這件事情的半個字,可見她根本不相信警察的辦事能力,這件事情一旦有了閃失,殃及的是她孩子的性命。
但是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難道真的如王燕所說是沈洋的?
我心裏是一萬個不相信,如果是沈洋的孩子,她根本不會做這麼多的事情,既然孩子已經生下來了,算起來現在也有好幾歲了,那就根本不應該有這麼多的怨懟。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驚動魏警官。”
第一個提出反對的人是韓野,他熬了一宿,卻依然很帥,陽光照耀在他身上,像個會發光的天使。
張路對於韓野的反對極其不滿:“為什麼不能驚動魏警官,難道你害怕真相一旦揭開之後,曾和你有過婚約的那個女人就要麵臨法律的嚴懲?你還在為了別的女人而心慈手軟嗎?你可要想清楚,你現在對她的仁慈,日後都有可能加以十倍二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傷害到你身邊的人。”
眼瞧著張路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了,傅少川急忙起身拉住她:“老韓的意思是,王燕也是不相信魏警官,才會用這樣的方式告訴我們線索,其目的就是為了在敵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把孩子救出來,現在王燕雖然死了,關於陳誌一案,魏警官那邊卻遲遲沒有結案,那麼凶手就一定會死死盯著魏警官那兒的風吹草動,如果我們找到了魏警官,有可能會傷害到孩子。”
傅少川的分析很有道理:“路路,你這火爆脾性該好好壓製壓製了,大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冷落了我們家路路一晚上,一股子莫名的邪火無處發泄,可不就爆發了嘛。”
一句話逗樂了張路,她無可奈何的看著我:“怎麼懷了個二寶,你這思想是越來越黃了,韓大叔,我不該這麼說你,對不起,但你要把事情做漂亮了,你和那個餘妃要是敢有一絲一毫的瓜葛,我就提著菜刀把你們倆都給剁了。”
韓野起身伸了個懶腰:“老傅,你家的女人,你自己好好調理調理,秦笙,走,我們下樓洗把臉吃個飯趕緊補覺去。”
張路指著剩下的那一堆錢:“這個誰管?”
秦笙回頭狡黠一笑:“隻好交給你們咯。”
傅少川當然心疼自家的小女人,硬是陪我們熬到把這堆錢都找完,結果一無所獲,一個字都沒有,我們都驚呆了。
張路拍著那堆錢:“怎麼可能一個字都沒有呢?天啦,來到閃電把我給劈了吧。”
盡管我們沒有從這錢裏麵找出字來,但是我和張路都沒有勇氣再翻看一遍,那麼最重要的幾個字到底在哪兒呢?
張路撐著腦袋在想:“用假字組成,我能想到的就是假日酒店,這算個地名,度假村,也算個地名,其餘的假期,假借,假公濟私,到底是假什麼啊,我快瘋掉了。”
我安慰張路:“一定就在你說的那些詞語了,應該是假日酒店或者是度假村。”
張路哀嚎:“你這一刀補的我鮮血直流,全國各地那麼多的假日酒店,那麼多的度假村,我們要上哪兒去找啊?難不成從南找到北,從東找到西,像個傻子一樣的見人就問哪個小孩子有文具盒?等我們把全中國翻過來的時候,凶手都已經客死他鄉了,我們都已經白發蒼蒼了。”
我倒是沒有張路那麼樂觀,把錢收好後,我讓傅少川先去睡覺,睡醒之後我們再商量下一步怎麼辦。
張路打著哈欠:“既然是去睡覺的話,我也去吧,我要午休會。”
他們倆手牽手的下去了,我一個人坐在天台上冥思苦想。
王燕既然給我們留了線索,肯定也是怕她的線索會被凶手知道。
所以我必須盡快找到這個孩子的下落,直覺告訴我,孩子一定不是沈洋的,而傷害妹兒的凶手也不會是王燕。